第7章(1 / 2)
说酸话的,来我宫里打探孟祺喜好的,站阵营表决心的都有。
唯独乔乔什么表示都没有,我甚至见不着她的面。
「她伤心了。」夜间对弈时我忍不住感叹。
孟祺一边落子一边道:「她见我现在的样子会更伤心,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我想说他不懂女人,我宁愿我的丈夫死也不愿他辛苦隐瞒病症,夜夜宿在其他女人那里。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打了个转,就变了:我怎么能比他还明白乔乔的心呢?
尚盈盈,天底下不是只剩你一个聪明人。我忍不住摇头自嘲,继续酣战。
当夜,杀了他个片甲不留。
孟祺瞠目:「你搁这儿报仇来了。」
我捧起新茶饮尽而笑:「你要感激尚家没有女帝继位的传统。」
他服服气气地、一粒一粒地收纳起棋子放入黄花梨罐中。
却一不留神将棋罐摔落在地。
我痛呼:「你也搁这报仇来了?」
正借着灯火仔细察看有没有摔裂,裂了口子得当面索赔才是。孟祺却从塌上摸出了一封信,
封面上只落了一个「顾」字。
「偷情的铁证,陛下,」我敏捷地从他手中抽出,「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好了。」
这封信我还没来得及拆开,此刻藏匿的话,倒是坐实有私了。
信封里掉出两片树叶。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孟祺问我这算什么,我说树叶上有三个洞,代表「我想你」。
他接过去看了半晌:「洞呢?」
我笑得没把屋顶掀翻:「他忘记咬了。」
笑归笑,我知道那是橘子树叶。我也知道,我连使馆都不去了,顾肇均又怎么可能寄些能置我于险境的字句给我。
我拆信时的笃定,比孟祺揣摩乔乔心意的准确程度只多不少。
皇帝隐瞒病情原本就是纸包火一般的存在,他在我这儿,也只躲得了一时。
真相大白的那日,乔乔一句话都没说便哭得晕死过去三次,仿佛五脏六腑都化作了水,唯一能做的就是从眼睛里往外泄洪。
孟祺苦笑着与我对视一眼,无声地传达了一句:「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自那一刻起,她的生命与他一同流逝。
他走的那一天,她整个人苍白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卷到烧纸钱的炉子里,化成灰,追上他。
遗诏有言,孟珏继承大统,乔乔尊享皇太后之位,我为皇太贵妃。
十七岁的皇太贵妃。
又老,又年轻,听起来还有一丝该死的意味。
乔乔母家来了好多青年男子,打的旗号是拥立幼主,协理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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