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语罢,一滴泪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萧寰再难自禁,低头吻上了我微颤的唇:
「宜光,忘了谢定渊吧。」
「好。」
但你亦要死。
9.
翌日晨起时,萧寰早已离了露华宫。室内弥漫着合欢过后的异香,恶心至极。
妤莲照例是孤身进来伺候的,即便这样的狼狈已叫她见过无数回,我却仍觉羞耻得抬不起头来。
我想蒙头藏进被褥里,可枕边还染着萧寰衣上的熏香,这个味道,连我身上都有,抹也抹不去,就像是渗进了骨子里,噬进了血液里。
沐浴时,我忍不住问妤莲:「妤莲,我是不是比青楼的妓子还脏?」
「公主莫要胡言,那里的女人可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但言下之意是,我好歹只有萧寰一个男人。
「可她们会陪自己的叔叔睡觉吗?」我忽而又问。
妤莲一惊,下意识捂住了我的嘴。大概不会吧。
日子于我而言,总是过得特别慢。
三年前,他命人在我腰上刺了一朵火莲,莲中刻着他的名——寰,烙上了他的私印,我便彻底成了他的器物。
后来,宫里不知怎的时兴起了齐胸襦裙,我向来不在意穿着打扮,尚衣局呈上什么,我便穿什么。
萧寰见不得我穿齐胸襦裙,我只穿了一次,他便即刻命我换掉。
我的胸口也有了一朵火莲和一个「寰」字。
自那以后,我便只能穿裹得最严实的衣裳。可每到夜里,萧寰又要我换上齐胸襦裙,他喜欢欣赏那个遮不住的「寰」字,它是困住我的枷锁。
可我讨厌它,恶心它,我用了无数种法子也洗不掉它,最后,我生生用火烧掉了它。
萧寰见到那块焦黑的皮肤时,气得差点杀掉我。
但我终究还活着,我苟活着是为了看他死。
近来,我时常觉得恶心,素日里一贯爱吃的东西摆在面前,也没有胃口。
妤莲向来谨慎,又略通医术,便先行替我诊了脉,一把脉,才知我竟有了身孕。
这八年里我总是小心,饮着避子的汤药,焚着避子的熏香,我不懂为何会如此,是天要作弄我,还是我该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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