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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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公主爱上了一介阉人。

这阉人日日夜夜守在青袭阁外,听着她与别人纠缠。

1.

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十二岁前是在戒宫长大的,身旁除了阿娘,就只有一个叫小莲的丫头与我们相依为命。

何为戒宫?犯了错的后宫女眷们待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冷宫。

三五岁时,我还不懂戒宫是什么地方。

我问阿娘,阿娘不说话;我又去问小莲,小莲说,戒宫是女人的墓。

我听了顿觉瘆得慌,可没几天也就忘了。

戒宫里的日子漫长而凄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是一个少年的到来,打破了这里本一成不变的生活。

听小莲说,陛下大赦天下,皇后娘娘心怀慈悲,亦施惠后宫,这少年是增派来戒宫伺候的小太监。

「陛下」这个词儿我可熟得很,戒宫里疯疯癫癫的女人们成日把它挂在嘴边。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被一群疯子痴人念叨来念叨去。

初见那少年时,我便被他吸引了去。

我自幼长在戒宫,终年见的都是些年老色衰、疯傻痴狂的女人和满头枯白、尖酸刻薄的奴才。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竟一时看痴了。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词儿来衬他,只觉得往日满目苍凉的景象在他的映衬下,竟有了几分生色。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眉顺目,屈腰答道:「小福子。」

连声音也好听。

我却仍不罢休:「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他一怔,眼里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谢福。」

「宜光。」这是我的名字,阿娘取的。他闻言,抬眸偷瞧了我一眼,隐隐露出一个腼腆的笑,颊间微微沁出一对笑涡。

那便成了困住我的蛊。

谢福本名应是叫谢定渊。

这个名字,是我溜进他住的柴房,偷看他写的诗帖时,在落款处发现的,着实好听极了。

故而,即便旁人都唤他小福子,我也偏不肯唤,只唤他作定渊。定渊虽侍奉得力,却又没有半点儿下人的模样,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他就是和所有的太监都不一样。

不过,那年我方才六岁,还不懂太监是什么,而谢定渊长我六岁,也不过是孩童的年纪。

我与定渊逐渐成了玩伴儿,时常在戒宫的后园里一同玩耍,挖长在墙根的野花带回去,种在阿娘的屋子里。

花长成了,定渊便偷着摘下一朵,替我戴在鬓间。

一主一仆渐渐熟络起来,便越来越没有章法,竟趁着月黑风高时,钻狗洞溜出戒宫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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