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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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养了数日, 安舒勉强能起身行走,养伤期间,二人没有踏出房门一步,王而知也不多事, 没有与旁人提起。

  待安舒觉得伤口不疼, 便找秦训提议离开此处, “我们去找颜玉吧, 哦不对, 他现在改名叫朱浩然了,他给我的信中留了地址,我特意问过云裳, 朱家村离京城不算远。”

  颜玉在镇北王府陪了安舒几个月, 心里时常挂念安舒,刚回到家就给安舒写了信报平安,而后陆续又写了几封信给安舒述说了自己的近况。

  秦训低眼思索一瞬,“确实该离开此处了,我们是生面孔, 你的伤势不同寻常,此处离京城不过六十里地,怕只怕消息传到城里, 辜负了王爷苦心。”

  “不要提什么王爷!”安舒听到秦训提凤北诀, 情绪不可自控,“你跟着我,就不要提凤北诀, 不然我宁愿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

  “好好好, 不提, 你别生气, 伤口好不容易结痂。”

  这些时日安舒情绪一直不好,秦训学会了察言观色和……哄人,他担心安舒动怒牵扯伤口,只要安舒动气,就只能顺毛摸。

  安舒气鼓鼓的坐在床边,秦训放低声音,“那……我们收拾行装,去朱家村找颜玉……找朱浩然。”

  朱浩然此人,秦训有过接触,虽年幼被卖入赤菊坊做小倌儿,学的是卖骚争宠,但心性尚佳懂得感恩,他承安舒一份情得了自由身,可以前去投靠一些时日再做打算。

  看秦训小心翼翼的模样,安舒叹了口气,暗自懊恼,她本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容易生气,最近却频繁对秦训发火。

  凤北诀取箭射她,与秦训无关,秦训本是凤北诀的暗卫,此事发生后,没有向着凤北诀,反倒是与凤北诀决裂,抱着她的“尸体”离开了。

  如今更是处处照顾她顺着她,若秦训当真离她而去,她独自一人估计走不出五里地。

  见安舒脸色好转,秦训试探说:“以防万一,我们还是隐藏行踪为好,白日人多眼杂不便行动,不如夜里再走,至于王大夫一家,你我不告而别才是上策。”

  “嗯。”安舒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秦训分得清方向,等走到下一个城镇,再找人问路。

  她们二人没有任何行装,身上穿的,还是王而知让他妻子找来的旧衣裳,便无需收拾什么。

  等到了夜里,二人轻装出行,没有惊动任何人。

  翌日王而知推门叫安舒二人吃饭,才发现二人早已离开不知去向,只在桌上压了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拎开茶壶拿起一看,竟有五十两之多。

  王而知拿着五十两银票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医馆养十来日,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毕竟普通百姓做苦力工钱十八文钱一日,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挣到六两半银。

  可眼下不知二人何时走的,也不知从哪个方向走的,想归还都寻不到去处。

  王而知拿着银票正往外走,就听小女儿在院后咋呼开来,“爹爹!娘!咱家驴没了!”

  “啥?”

  原来是秦训担心安舒伤口未愈走不动,私自将王而知家的小毛驴牵走,用来给安舒代步。

  安舒骑在毛驴背上,秦训牵着驴,走走停停,至午饭时行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已走出了二十里地。

  秦训备着干粮和水,到了有镇子的地方没有入内,而是绕了过去,没在人前露行踪。

  连续绕了数个镇子,干粮与水差不多耗尽,才找了一户人家补给。

  朱家村在京城西南方向,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打王而知家出来,约摸有两百来里路。

  若身体健朗有快马加持,倒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到。

  但秦训与安舒皆有伤在身,走得极慢,时下入秋,天黑得早些,从天亮到天黑,总是走走停停,每天只能走二三十里路。

  足足走了七日,才接近朱家村所在的齐山镇,在镇上吃饱喝足,顺便与店家询问了书院的位置。

  颜玉给安舒的书信中,有写到手里拿着安舒给的几两纹银改善家里生活,自己改名朱浩然,在镇上书院念书,只求考个秀才能给家里免去徭役赋税。

  安舒与秦训准备直接去书院找朱浩然,若是朱浩然没在书院,再询问朱浩然的去向。

  书院简陋,就两位夫子,听安舒找朱浩然,道:“朱浩然啊,眼下秋收,他回家帮忙去了。”

  如今朱浩然家里情况好了很多,但依然靠那几亩地过活,劳动力不可或缺,朱浩然只能农闲时念书,农忙时还得下地干活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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