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芜湖（1 / 2）

第22章 芜湖

　　在南非时。

　　我偶遇过广西省乒乓球冠军，是个小姑娘，清华大学在读。

　　我问过她一个问题，倘若你打我们县的乒乓球冠军，会是什么比分？

　　她说，若是女子，无论是否专业出身，肯定让她一分不得，男子，若是非专业出身，一分不得，若是专业出身，不好说。

　　看她那小身板，我心想，我若是练几天，肯定秒杀你。

　　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一直到什么时候，我才认可了她这个观点？

　　我学羽毛球后。

　　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乒乓球、羽毛球，等级非常森严，俩人水平差一点点就能剃光头，例如我们球馆，都是业余水平吧？我算不上不下，哪怕就在我们球馆，有人能让我一分不得，我也能让有的人一分不得。

　　那若是来个专业选手呢？

　　吊打所有。

　　业余与专业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

　　例如，我们都骂中国男足烂，人人都觉得自己比他们踢的好，其实，这是错觉。有年，我们县足球协会把泰山队的前守门员张蓬生请来做活动，他守门，大家射点球，没有一个能射进去。

　　有人就开始抬杠了，去年东京奥运会首枚金牌获得者杨倩，她不就是清华大学的学霸吗？顺便去参加个奥运会拿块金牌。

　　想多了，杨倩跟广西妹子一样，都属体育特招生。

　　与学霸毫不沾边！

　　我原以为羽毛球很简单。

　　小时候，咱不都在家打过吗？

　　真走进了球馆才发现，这玩意，太难了，从而理解了广西小姑娘的那句话，准入门槛越低的领域，进阶越难。

　　那，如何快速进阶？

　　拜师！

　　当时，我们本地没有教练，小县城还是个人情社会，偶尔有人教球也是免费教，觉得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钱，拿不起来。

　　我拜的第一个师傅，是球馆老板。

　　他不要钱。

　　他好酒。

　　那也是我最春风得意的一段时间，总有人送我茅台，而且都是整箱送，茅台那时也不值钱，一瓶六七百块钱，我就隔三差五送他两瓶。

　　他是野路子出身。

　　没有系统训练过，从而，他没有理论支撑，只有一个建议，多打，多练。

　　跟着他，算是入了门。

　　这期间，来了个周教练，之前在济南教球，他觉得济南竞争太激烈，想降维打击，进入县城，他考察了一圈，最终选了我们县城，觉得我们县城羽毛球氛围不错，没有正规教练，也算省内的人口大县。

　　于是，他在这边扎根了。

　　我成了他的第一个学生。

　　他打球，对我们县城而言，已经是吊打模式了。

　　那，我们本地这些羽毛球老资历如何评价周教练？

　　一句话，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觉得，若是本地人，谁好意思收费培训？只有外面的人、不要脸的人才好意思拿钱，那时培训费还真不便宜，一个疗程是3千元。

　　本地球友普遍预测，收不到学生。

　　谁会花3千块钱去学球？

　　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很多学的……

　　我这个教练，离异，身体素质又好，从而欲望旺盛，他暗示过我多次，希望我能帮他找个女人，有偿陪侍的那种，我也表达了，我不专业，没找过，您自己找吧。

　　好在什么呢？

　　在一维世界里，优秀者总是不缺少爱慕者，例如你球打的好，那么自然会吸引女球友们，前面我也讲过，不管什么圈子里，总有破鞋们的存在，她们的法则很简单，谁强靠近谁。

　　羽毛球圈里破鞋是最多的。

　　所以，我教练在县城待了没多久，就不缺女人了。

　　有的人，甚至主动给当起了助理。

　　直接，明牌了！

　　女的，愿意花钱学球的特别多，我是大家的大师兄，从而我对她们所有人都很熟悉，我若是把这群女的写写？

　　三五十篇，写不完。

　　荒唐故事，多了去。

　　把我累坏了，给她们起绰号累的，有个女的，吸毒，开了辆路虎极光，脸整的跟僵尸似的，煞白，又喜欢戴个黑色帽子，我们给起名杰克逊。

　　有个女的，做婚庆，大花臂，喜欢穿丁字裤，打球也穿，她本姓孙，我们喊她丁姐，最初背后喊，后来当面喊，她也答应，说这个名字很性感。

　　有个女的，临沂大学的学生，流产三次，城中村村长的情人，这些事我怎么知道的？因为临沂大学的老师们就是球友主力军，老师也在打球，她的事迹在临沂大学无人不知，这女生反而不打球，她为什么天天上球馆呢？是有人想把她介绍给周教练当媳妇，俩人还去拍过婚纱照。

　　这女的，我们给起名炸弹。

　　就是谁跟她在一起，谁挨炸，我被教练打到眼睛那天，就是她在旁边。

　　我觉得，被她炸到了。

　　我们这些球友普遍被炸过，太灵了，教练带她去拍婚纱照那天，教练爆了个轮胎……

　　我现在想起她的名，都颤抖！

　　为此，我分享过一段话：有些人，你只需要认识他，靠近他，保持联系，不必刻意做什么，时间久了，就会给你带来源源不绝的好运、启发和机缘。而有的人呢？从你认识他那天起，你就噩梦不断！

　　我教练，这个人挺好的，就是欲望太强烈，又是单身，球馆里好事的老娘们也多，从而总是拿着“提亲”诱惑他，例如找他借钱，拉他做直销，其中有个官太太领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去找教练，说要介绍给他当女朋友，其实这个女的是直销讲师，教练被喊去听了两天课。

　　大家可能好奇，一个球馆，咋这么多故事？

　　因为，圈子太小了，类似大农村，全是熟人，我以前想写本小说就叫《球馆》，后来我教练在我们县城有了自己的球馆，刚开业，被球友给撵走了，不允许他继续在沂水发展了，球卡也没退，背负着骂名消失了，我想，他肯定也很委屈，只是无处诉说，那时有人怎么搞他？直接在球馆门口贴告示，意思是谨慎办卡，防止外地人跑路，我靠，人家那是刚开业好吧？！

　　奇葩，总是少数。

　　多数，都是正经人。

　　当然，别人大概率也把我归类为奇葩了。

　　我，不在意。

　　我学球是非常认真的，但是呢，我教练太在意我的情绪，他误判了我，他觉得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没有心思学球，只是玩票，所以他更多的时间是想带我玩耍，去爬山，去唱歌……

　　毕竟，我是有带动效应的。

　　我续费，大家就会跟着续。

　　其实呢，我是真正想认真学球的，毕竟，咱学什么都很认真。

　　最初，教练还认真做学习计划。

　　后来？他每天都问我：今天想练点啥？

　　最终，乱了套。

　　从这个角度，我推测，他在济南，大概率也是因为教学质量不好，才离开的，因为他没有系统性，无论对谁，只是认真前几节课，后面，就放了羊。

　　这不科学。

　　我就算学员里打的不错的。

　　有些认真一点的师弟师妹，就会跟着我学习。

　　至于杰克逊、丁姐这些？她们是玩票系列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里面有个很认真的师妹，是建筑公司的会计，她比我大两岁，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她家境应该不错，开了一辆雷克萨斯RX350。

　　她很听教练的话，教练的意思是学球期间不要打球，只练球。

　　于是，她到球馆就练球。

　　我看她自己练的挺孤单的，就陪她打一打。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那应该是我最嚣张的时间段，平时我去球馆打球，光我自己的人就要两辆车，每天都是六七个人，我练球，有人递水，有人捡球。

　　所以，球馆很多人传言，说我是干传销的。

　　还有读者按图索骥，跑到球馆找我，我不在，球馆老板还打电话给我，说他替我招呼了，在他们的认知里，有朋自远方来，不应该热情好客吗？而在我看来呢？您没有提前联系我，这种突然造访对我其实是一种打扰，球馆老板觉得替我招呼了朋友，我觉得是给我添了乱。

　　那时，经常有读者挨着球馆找我。

　　后来，又有了新的版本，说我借了很多钱，人家追到球馆来了，结果我藏起来，不敢见……

　　他们的想象力，不当作家，真是可惜了。

　　球馆里，我还有个师妹，是在深圳做设计的，开了一辆宝马1系，而且是135M，非常有品味的一款车，这个师妹当时30岁了，没结婚，给父母在沂水买了套房子，打扮的也很时尚，从而球馆给她贴的标签是在深圳当鸡。

　　这些，我之前在文章里都写过。

　　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一个女孩不可能30岁不结婚，也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买上宝马买上房子，肯定当鸡，不当鸡能当什么？

　　这个师妹走的时候，她说她很佩服我。

　　大概率是佩服我对各类传言充耳不闻吧？

　　我先天性耳聋。

　　我刚开始学球时，还在农村生活，偶尔教练喊大家聚餐，多由我来买单，而且我从来不去那些地摊之类的，只要请客，肯定去比较好的酒店，大酒店。

　　我觉得，这不应该是常态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描述一下今天的球友聚餐是什么样子的，99%都是地摊，而且是人均20元以内的消费，我现在也习惯了地摊，跟他们天天在一起被动适应了，内心当然还是不能接受，只是不断的劝说自己。

　　偶尔，我也帮大家买单，有次是八个球友聚餐，140块钱。

　　应该说，我从农村到县城，原本以为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后来，才发现。

　　其实，不是……

　　我在农村的日子，都要领先今天大部分县城人，应该要领先90%吧，只是咱不自信，导致咱总是仰望一个个有编制的人，甚至为了考个编制自己折腾了好几年。

　　也算，终于放下了。

　　我那个干会计的师妹，她送了我件球衣，两个原因：

　　一，她觉得我总是陪她练球。

　　二，她觉得我总是买单。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她在建筑行业工作，支撑地方高端消费的核心圈子就是建筑行业、地产行业，所以她回请我，也是去了大酒店。

　　她也接受不了地摊。

　　那时，县城里经常搞羽毛球联赛，各类比赛，有水平高的，有水平低的，各有各的乐趣，她单位也有报名，她喊我打混双。

　　我们打的很菜。

　　人情圈子还有个好处，不会真的有人给你剃光头。

　　至少让你得10分。

　　若是太绝情，那以后没得玩了……

　　我记得，我们还赢了一场，她很是开心，这次打比赛，我是想给她提个建议，要穿运动BRA，不能套个小背心就行了，凹凸太显眼。

　　我鼓了好几次勇气，没好意思说。

　　好在，她的的确小。

　　后来，实在没忍住，说了，她跟我讲，自己是NO BRA信仰者。

　　咱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我们都还属于菜鸟，但是菜鸟也有菜鸟圈子，也动不动组队打着玩，她就跟我成了固定搭档，我们在菜鸟圈子里算打的不错的，动不动约球，甚至能约出县城去，我们去莒县，去五莲，去费县……

　　输多，赢少。

　　对她，我没有太多SEX方面的感觉，因为我对眉毛很在意，我觉得她眉毛太丑了，直接绣上去的，几乎连在一起了，貌似还一个高一个低，我问她找谁纹的，她说自己的表妹在学纹眉，拿她练手了。

　　这玩意，岂能儿戏？

　　其实呢，拉开明星颜值的，往往就是眉毛。

　　是真眉毛。

　　画的，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所以，我更建议植眉。

　　我的就是植的，我那个眉毛不是骑摩托车驮着白衬衣出了车祸刮没了嘛。

　　没有感觉，从而只是球友。

　　她算是大会计，下面还有三个小会计，所以她时间比较自由，我去球馆她就去，我们第一次聊生活琐事，还是因为我儿子读书的问题，我悬赏两万元给孩子入学，她的意思是她可以试试，但是不要钱。

　　她跟校长对门。

　　也没搞成……

　　但是，我感受到了她的努力。

　　我搬进城里了，我打球频率就更高了，而且可以喝酒，过去我在农村住，晚上必须回家，我不可能喝酒，但是在县城住，那喝酒就无所谓了，车子扔那就是了。

　　她也能喝点酒。

　　越来越熟悉，例如偶尔打车一起回家，喝多后她会握我的手。

　　她住我隔壁小区，当年我隔壁小区说是本地最好的楼盘。

　　我们小区是后来才建的。

　　有年，临近元旦了，他们公司年会，她应该喝了不少酒，到我们小区南门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去见个面。

　　她找的代驾。

　　她让代驾走，让我送她。

　　我以下楼到车里找钥匙的名义出的门，当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不可能在外面待时间太长，媳妇会怀疑的，那我就送她，毕竟就在隔壁。

　　结果，她不想回家，让我陪她去公园走走。

　　到了公园，我发现公园里挺黑的，而且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门口，我们就没有下车，她在副驾驶哭了，问，东子，全沂水有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

　　我说，没有。

　　我感觉她的确喝多了，而且衣服上也沾上菜了，我帮她擦了擦。

　　我哄着，把她送回了家。

　　到地下停车场入口。

　　她自己开进去的。

　　我走了。

　　次日给我打电话，问是不是喝多了给我打过电话？

　　我说，不止打过电话吧？

　　她说，喝傻了，3千多的围巾也丢了。

　　她好长时间没打球，大概率是觉得很尴尬吧？

　　又一次打球，是去费县，是全市地产领域的羽毛球比赛，她喊我跟她搭档，我们肯定拿不了名次，纯粹打酱油的，要住一晚。

　　也喝了酒。

　　我隐约只记得一句话，她说，我两个孩子都是顺产的，我不完美，不自信，否则，我就给你了。

　　后来，她怀疑我，怀疑我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还是对她不感兴趣？

　　可能是嫌我不够主动？

　　主要是，我时刻记着那句话，不碰同城人。

　　一出事，就是大的。

　　父母，孩子，都跟着受牵连。

　　她对我越来越好，当她知道我做庄园亏了不少钱时，希望能帮到我，帮我赚钱，我也从来没跟她谈过我是做什么的，靠什么吃饭……

　　但是，她也知道我肯定有点钱，否则不可能买那么贵的房子。

　　一把付的。

　　只是开的车子差了点，去打球时，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开着D22皮卡，这个皮卡懂的人一看就觉得车主是个高人，因为同款的东风标只卖8万块钱，而尼桑标的呢？则卖20万，两者只是标志不同而已，而且东风的也可以换成尼桑标。

　　这个皮卡跑100万公里没有问题。

　　后来，我还开着去环驾东三省，是冬天去的，零下40多度，1万2千公里，同行的车子只有我的没有出任何故障。

　　除了国有单位，很少有人买这个D22。

　　我为什么一定要买？

　　我读大学时，有个驰名商标，他们家大老板开的A6，二老板开的D22，我坐过一次，原来皮卡还可以这么性感？

　　下决心买辆。

　　算是DREAM CAR!

　　虽然放在庄园里，但是我从来没舍得拉过货，别人我也不让开，偶尔需要拉东西，我都是让他们开拖拉机去。

　　会计所在的建筑公司，承建了一个单位的家属楼。

　　无产权系列。

　　会计问我要不要？

　　我问，要了干什么？

　　她说，这个房子，比建筑成本还低。

　　114平的房子8万块钱，真正的福利房，不能改名，她觉得我若是想要，她去帮我弄……

　　我觉得没有产权是最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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