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和二合章 在警告声中拥抱会很刺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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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和二合章 在警告声中拥抱会很刺激

  忙碌了一整天的闻玥挥舞着手绢儿送走了最后一个代练老板,听着钱币进账的美妙声音决定上自己的号缓缓。

  【长安万里灯不熄:师父父-你上线啦——】

  闻玥打了个寒颤结结实实的咽了咽口水,不是馋没男德刺客先生的腹肌也不是馋人家脸。

  实在是打本打怕了,得缓缓。

  实在遭不住打本狂魔刺客先生的热情邀请,闻玥就总是躲他。

  总结规律为:

  【长安万里灯不熄:师父父-今天打本不?】

  【筱阿妖牌呆练:不了不了徒弟弟,我今天有事,我先下了哈,回见。】

  刷,薄斐钰脸色和刚下线的某人头像一样黑。

  躺在游戏仓里的薄斐钰,果断下线,少年人纤长浓密的睫毛眨啊眨的睁开眼睛,困惑的琥珀色瞳孔里满是挣扎。

  几乎是一前一后的时间,天坑里的闻玥取下了游戏头盔,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晚星,她送出了一份打工攒下许久的礼物。

  “试试呗大师兄,可好玩儿了,新款头盔不伤精神力,说不定万一那天外面的城市也和天坑里一样灵气充裕人类从小修炼,会有天才能十八岁学会飞呢。”

  陈天赐接过了头盔小心翼翼的戴上,玩了不到十分钟下线摘头盔,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也就那样呗,切莫玩物丧志,好好修炼才是正途,师父让你回来是抽你功课的。搞不好的话今天晚上要被师父提着衣领丢出去,你晓得的天坑进出的位置十万分的随机,进来还好些,出去鬼晓得会被丢去哪里。”

  大师兄陈总一语成谶。

  陈天赐抱着头盔不撒手一脸大师兄的正义,嘴硬的塞给闻玥一串坠着银铃的手镯并一条红绳穿着金铃铛的脚链,也没给人准备个盒子。

  “银的是我送的,金的那个是你二师姐送的,拿去玩儿,别烦我打游戏。”

  陈天赐挥手赶人,准备在游戏里大战三百回合。

  “大师兄,二师姐还没回来吗?什么任务去那么久?别是被外头野男人骗走了!我去找师父去,我当场给他算一卦二师姐的姻缘交作业。”

  “二师妹说她有点事儿耽搁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回来,你找师父别老是咋咋呼呼的,淑女一点儿,记得敲门先……”

  闻玥喜滋滋的接了礼物,当场戴上了红绳脚链,蹦蹦跳跳的去找了师父,也没管身后大师兄的回答。

  祸从天降敲门没看黄历。

  闻玥忘了敲门直接推门探了半个脑袋,撞见自家师父对镜着镜子臭美的编小辫子。

  笑容还没来得及咧出一个适宜的弧度,闻玥笑容僵在脸上。

  师父?还有这爱好呢?

  哼着歌编辫子的男子剑眉星目挺翘的鼻梁,暖玉般白皙的皮肤在烛火里漂亮得惊人,殷红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来,歪歪扭扭的小辫子也没有影响美男的漂亮。

  “臭丫头进门之前不敲敲门的嘛?!啊?”

  美男师父咬牙切齿的转头,有些慌张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进来吧?这么晚什么事儿?着急忙慌的一点没个淑女模样,越大越不招人喜欢。”

  嘴上说着不待见人,手上却还是给小徒弟倒了杯茶还往茶几前推了推。

  闯祸的闻玥没有丝毫的自觉,她屏住呼吸接受自己师父的美颜暴击。

  然后屏息着屏息着凝神听到了屋子里第三个人的心跳,欸?

  “师父?你屋里床上藏人啦?”

  捏着铜钱盘腿算卦的闻玥一脸纯真的作了个大死。

  闻玥放下了手里的铜钱准备起身垫脚往屏风后头的床上看,还没站起来就被自家师父一根手指摁了回去。

  陈律邪肆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直呼孽徒还被一口茶水呛到了,嗑得脸色薄红。

  “臭丫头什么时候还敢编排起你师父我来,你是不是下一步准备欺师灭祖?咳咳。”

  闻玥慌忙给师父顺气,啪嗒啪嗒铜钱落了一地。

  顺完了气的美人师父看起来还是很气,闻玥低眉顺眼的准备挨骂。

  “咦?卦成了。”

  “哦?算的什么?解一解。”

  “二师姐的姻缘!”

  “噗。”陈律一口茶没喝下去又喷了。

  闻玥被提溜着衣领子丢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枚铜钱。

  一声不敢吭,大气不敢出,两只手手规规矩矩的交叠在一起,头也老老实实低着怂成一团糯米糍。

  可能是气狠了美人师父也可能是天太黑,倒霉的闻玥鞋也没得穿,赤着脚丫子就被丢出了天坑。

  天色渐晚,夜色正浓。

  “斐钰?今天楼下新开了一家灌汤包哦,我买了一些给你带回来,快来吃。”

  扎着高马尾的徐灵灵蹦蹦跳跳敲响了自家儿子的房门。

  客厅里灯光明亮,徐灵灵皱眉看自己孩子欲言又止。

  “怎么啦?”徐灵灵思考过后还是决定问出来。

  “怎么才能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呢?”年轻的薄斐钰试探着问出了口。

  “有什么问题是算一卦没办法解决的嘛,一卦不行,两卦,三卦嘛。”

  徐灵灵很虎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吃包子,多吃点儿,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算卦。”

  薄斐钰也很虎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吃完了包子的薄斐钰沐浴焚香,郑重的从柜子底下拿出了自家师傅送的成年本命礼物。

  那年薄斐钰刚满十九岁,虎了吧唧的一连算了十七卦。

  一头昏睡过去的时候薄斐钰梦到了少女短暂痛苦却又那么真实的一生,还窥见了几分未来噩梦的影子。

  他哭着在噩梦里醒来,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看到镜子里七窍流血脸色苍白,就连一向温柔如晨曦的琥珀色眼瞳也染上了血色和凶狠。

  匆忙洗漱后等不及天亮,薄斐钰瞒着家里熟睡的母亲偷偷跑去找自家师父,薄斐钰披着外套在月色里拔足狂奔。

  在呼吸的血腥味里咳嗽一阵,薄斐钰继续狂奔。

  铃铃铃——

  铃铛?薄斐钰在路灯底下喘着粗气,嘴角是破碎的甜腥气。

  “臭大师兄乌鸦嘴,臭师父……臭…算了看在师父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美人师父是香喷喷的。”

  薄斐钰扶着膝盖缓气自然卷的头发被汗水黏了几丝歪歪扭扭在鬓角。

  因为跑得过于着急少年的脸上眼下红扑扑的,像是叠了几层晕染的桃花。

  闻玥粉白色脚趾灰噗噗有些不安的蜷缩着,脚踝上红绳坠着铃铛。

  那么白像是白玉落雪,一截红绳在白玉上横出一条纹路。

  纤细的小腿上是层叠的紫色,柔软的紫色上绣了许多只或展翅高飞或为花停驻的彩蝶,少女腰很细薄斐钰不敢仔细看。

  站直的薄斐钰隐藏在路灯底下的黑暗里,和闻玥相隔一盏路灯的距离。

  像是两只小动物的相遇,谁也不肯走进灯下轻易的暴露自己。

  “道士?唔……不对,和尚!好像也不对。”

  闻玥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很多的少年站直了身,默默的往旁边花坛阴影处移动,一边移动一边嘟囔着“真奇怪。”

  花坛草木旺盛,少女藏在里面看不清脸,薄斐钰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走进灯里。

  “你……叫什么名字?”薄斐钰张口询问,声音有些哑。

  闻玥莫名觉得这声音耳熟,少年人靠近她的时候她却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攥紧了手中铜钱闻玥观察四周听到流水声。

  “你再过来!我打你哦!”

  听到声音薄斐钰默默的把脚放下停在原地不动了。然后他眼睁睁的看到一抹纤细的紫色像穿花蝴蝶翩然跃入一户人家,捞了人家许愿喷泉里的一把子硬币后跑得无影无踪。

  薄斐钰噗嗤一声低低的笑出了声。

  闻玥愤恨的挑挑拣拣在一把硬币里勉强找出能用的,向着自己听到的水塘边走去。

  耳尖通红准确的捕捉到少年人的轻笑,听力好有时候真的好恼火。

  跃进水中摆阵借着流水的缓冲闻玥回到了天坑,湿哒哒的像一只迷路的小流浪狗,懊恼的踢了踢脚边的野草。

  笑什么笑,不就是偷了一把子硬币吗,臭和尚。

  月影摇曳在水面上,风把湖面吹皱。

  在天色稍明亮的凌晨薄斐钰跨越了半个城市敲响了师父的家门,远方有鸽哨声伴着凉风入境。

  “师父……”

  “来啦?跑着来的?挺快呀。”

  中年男人披着外套把徒弟扶进了门,似乎一点也没有为徒弟着急忙慌的上门而感到震惊。

  “师父,我算卦时看到了未来灭亡的影子。”薄斐钰舔了舔嘴唇试探性的说出话来,“是一梦千年,非常……非常真实,比我上次贪玩算上辈子的事还真实。”

  哐当一声,茶杯碎了。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火光,那是不屈服命运敢于挑战的刺头人惺惺相惜的模样。

  “事情好像变得好玩了起来。”中年男人褪下了自己腕上的佛珠,点了根烟。

  “也许只是数以亿万计的因果线中偶然的一条,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薄斐钰捧着热茶眼神飘忽。

  隔着烟雾蒙蒙,他似乎还能回忆到梦境快要崩碎的那一幕。

  漫天都是灰色的雪,落在地上甚至能听到呲呲的诅咒腐蚀声。

  巷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厉鬼残肢,透明的滴血的蛛丝锋利坚韧。

  浅青色的蛇尾游曳在巷子里,地上很脏但那蛇尾如此纤尘不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可爱的纯净。

  黑发如同绸缎一般铺陈,那是一个蛇尾人身的女子。

  翠绿色的瞳孔里漫不经心是杀戮过后的厌倦,十指纤纤白皙如葱根却染了血。

  不堪一握的细腰上面是一柄长刀,她被刀稳稳当当钉死在黑沉的砖墙上,伤口的血如同涓涓细流。

  表情冷漠的绝色女子嗤笑一声,像厌倦像释然。

  轻飘飘如雪声落地。

  “臭和尚算上这一世,你为了所谓正道杀我三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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