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当年跟我作对的时候不怕，在太后面前骂我的时候不怕，难道现在倒是怕我克夫的名声了?

我起了捉弄的心思，笑眯了眼：“卫蕴，你脸红什么？”

卫蕴哼一声：“......喝多了。”

我看他局促不安，突然想起了京城一则传闻——

当年澧国将军之女庄赛看上了卫蕴，想求皇上赐婚，结果卫蕴脖子一梗：“我已有心爱之人，此生不会娶别人为妻。”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促狭地揶揄他，“卫蕴，你，该不是还不知道如何洞房吧？”

“你胡说什么！”卫蕴瞪我，耳廓都红了。

我笑弯了腰：“哈哈哈哈原来你是童男。”

“一个姑娘家这样说话，像什么样子。”卫蕴沉下脸。

我得意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擦着妆面。

其实洞房我也不懂。

只是探讨起此问题时，肆文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吓唬我说：“如果小姐真有那天的话，那会很疼的。”

可我现在看到卫蕴这样一脸局促的样子，心情莫名欢快起来。

原以为洞房夜卫蕴要多恶劣，怎么也要对我恶语相向，万万没想到，是我占了上风。

突然捕捉到镜里一道深沉的视线——

卫蕴他在偷看我。

“你看什么？”我回头问。

卫蕴脸又是一红，指指我眉尾：“你这里没擦干净。”

他伸出手替我擦眉，嘟嘟囔囔：“多大人了，邋里邋遢，脸都擦不干净。”

我仰着头，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觉得自己有点热。

从来没发现，卫蕴这个混蛋，竟然长得那么好看，有种少年的英气，却又带着些异域的神秘。想来，他那来自异国的母亲，当年一定是倾国倾城，才让先皇费尽心思抢了回来。

卫蕴看着我灯火下嫣红的脸，愣了愣，不受控制地朝我俯身。

有无形的线，正拉着我们靠近，像是中了蛊。

在马上要贴上之际，我突然清醒过来。

肆文教过我的话，在耳边响起：“愿小姐此生，只与喜欢的人亲近，也只亲近喜欢的人。”

我出嫁前，他还在低声重复。

我一把抵住卫蕴的胸膛：“等等，你不是最讨厌我么？”

卫蕴愣了下：“那你讨厌我吗？”

他似乎很急切想知道，一双眼灼灼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

卫蕴冷了脸，直接上了床，躺下睡觉，闭目不语。

洞房花烛，我俩再无一言半语，背对背谁都不想看见谁。

06

过了几日，肆文来王府找我。

当时下着瓢泼大雨，我正把我那只紫胸鹦鹉挪到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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