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第 53 章
纪清欢还有些懵, 台上的音响已经开始演奏下一首歌。
屏幕上的歌曲名一闪而过，是周航乐队的成名曲《一起去私奔》，现场迎来喜闻乐见的全场大合唱环节。
周航把话筒朝向观众, 手里打着节拍，在观众席声音降低的瞬间，自然而然地衔接了歌词。
纪清欢回神, 台上已经没有了边望之的身影，她看向舞台侧面, 边望之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舞台拐角。
她挤出人群跟过去。
刚转过后台的拐角, 一束小雏菊从侧面伸出, 递到了她面前。
边望之似乎料到纪清欢会跟过来，弯着眼睛笑：“送你。”
纪清欢抱着花, 身后的音乐震耳欲聋，她抿了下唇：“刚刚说的话,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边望之拖着调子问：“我说什么了？”
“和我私奔吧。”
“好啊, 去哪儿？”
纪清欢噎了一下，低下头，声音很低：“你正经点。”
边望之收敛了神色, 站直身子：“我哪儿不正经了, 我特别正经。”
后台不止一个乐队在休息, 周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目光时不时投过去, 压着声音小声讨论。
纪清欢低着头，盯着脚尖看了会儿, 硬生生把心里的疑问咽下去。
她总觉得边望之在舞台上说的话, 只说了一半。
见他不想在这里说, 纪清欢只能配合的转移话题：“周航看起来不像做乐队的。”
注意到纪清欢把话题生硬的转移开，边望之笑了笑：“他啊，何止做乐队，咖啡厅、画廊、说唱厂牌，反正感兴趣的，基本上都在做。”
“嗯。”纪清欢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那他还挺厉害。”
“姐姐，你听这个。”边望之微微弯腰，从口袋里取出一副耳机，他抬手拢起纪清欢耳边的发丝，给她戴上耳机。
他勾着嘴角，点下手机录音的播放键后，抬起双手捂在她耳边，把现场的噪音阻挡在外。
原本还有音乐声从指缝里漏进来，但边望之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外面的世界仿佛按下了消音键。
安静的连心跳声都可以清晰可闻。
边望之的声音通过耳机线传入纪清欢的耳中，声音清冽低沉，在她的心房回荡。
“纪清欢小姐，你好，我是边望之。今天是我们重逢的第一千零八天，也是我们领证的第一百八十天。”
“从你对我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跳就注定无法抑制了，今天，我想为你补上一份迟来的承诺。”
“现在我是你的新郎，也是你的司仪，你愿意爱我，并接受我的爱，接受我的保护，接受我的一切，相配同春，永结良缘，行百年之好，直到生命尽头吗？”
“如果你愿意，从今以后，这颗心就只为你跳动。”
录音的内容戛然而止。
纪清欢抬手覆盖在耳边，轻轻回握住边望之的手。
台上的音乐已经结束一首，下一个乐队已经在进行热身准备，抱着自己的乐器从她们身边经过。
耳边混合着舞台前观众的欢呼声，来往工作人员的谈话声，刚下台的乐队成员的嬉笑声。
海风中夹杂着花香，所有感官纠缠在一起，让人心底慌乱。
周航走到边望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咋样，哥给你准备的玫瑰雨，浪漫不。”
纪清欢慢吞吞地转过头，边望之像往常一样和周航聊天，末了朝他摆摆手：“航哥，我们一会儿就先走了。”
周航：“行，以后有空一起吃饭。”
“好。”
目送周航背着吉他离开，边望之转头，斜靠在一旁的承重柱上。
他嘴角弯着，眼里带着点笑意，周围人群来来往往，可他的目光始终一瞬不瞬的定格在一处。
纪清欢心里波澜迭起，她手指紧了紧，捏着衣角，又缓缓松开。
“边望之，我能再听一遍吗？”
边望之好笑地看着她，从刚刚一直发呆到现在，他等了半天，结果只等到这么一句话。
他牵着纪清欢的手，指尖摩挲过她的虎口，“要不，我现在再说一……”
纪清欢慌忙打断他的声音：“我愿意。”
边望之牵着纪清欢的手晃了晃：“你就这么不想听我亲口说啊。”
“不是。”
纪清欢顿了下，脸颊瞬间烫起来。
只是听录音的内容就够她消化一阵儿了，要是边望之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宣誓，她岂不是要直接失去思考能力。
“你。”纪清欢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录得。”
“本来想在台上说的。”边望之笑了下，“太张扬了，怕你害羞，就半夜爬起来去浴室录了一遍。”
边望之后头滚动，思绪拉扯到昨天晚上，他坐在浴缸边缘，声音颤抖，一连录了七八次才录好现在的版本。
他轻咳一声，眼神不自然的看向一旁：“嗯……按照流程，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度蜜月。”
纪清欢抬眼看他，睫毛抖了下，心里在意的点被恰到好处的击中：“去哪儿？”
“兰顿。”
纪清欢听着熟悉的地名，记忆一页页翻开，终于在看到他手腕上的反光时，突然想起在哪里听过。
他手腕上一直带着那个刻着她名字的铭牌。
那个铭牌，是他在兰顿的手工艺店，一点一点自己刻出来的。
“兰顿也有海。”边望之笑着，“那里风景很好，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很安静，是有名的蜜月旅行胜地。”
“兰顿在国外，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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