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沈屿宠妻(糖)(1 / 2)
第68章 沈屿宠妻(糖)
飞机落地的时间是傍晚八点,彼时微风夹着飘雪,机场外的树都被冬日这把剪刀剃地光秃秃的,残存的只有那几株梅树的红,在这白雪皑皑的空地里显得鲜艳无比。
沈屿来的时候没有带行李,手上是祁言带的那个小行李箱和一个小背包,雪地难拖行,也没有专门在机场门口接他们的司机,沈屿就这样提着行李箱走了一路,祁言的手被他牵着放在口袋里,从嘴里呼出的气化成白雾,迎着扑面而来的风,相对无言。
来往的人说的都是祁言听不懂的话,直到这一刻祁言才意识,身在异国他乡而他没有半点交流能力,或者说连出机场的路线都不一定能走得对。昏黄的路灯打在雪地上,印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祁言抓着沈屿的手紧了紧。
“很快就到了,这附近有个酒店。”沈屿穿得少,说话的时候气息都有些不平稳。
见他不说话,沈屿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你等等。”
说罢便放下行李箱,把祁言抱起来坐到行李箱上边,顺道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祁言身上,“在这等我。”
祁言拽住他的手,皱起眉:“去哪?”
“很快,”沈屿松开他,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中。
祁言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害怕,倘若沈屿是因为骗了他两个亿来耍他玩的呢?倘若沈屿把他丢在这里,他该去哪里?
他看着茫茫人烟,胸腔中的酸涩很快浮向眼中。
明明一开始是他想离开的,怎么沈屿来了又走,就不适应了呢?他在心中质问着自己,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
明明死的时候都没落过泪。
祁言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被凛冽的冷风吹得脸都红了,心脏一揪揪的疼。
再等下去,会不会太蠢?
过往的人有些回头看他,祁言没再继续坐在行李箱上,站起身,往沈屿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理智占据上风,没让他直接恼羞成怒离开,要是沈屿当真是来耍他玩的,那他肯定会找到沈屿之后赏他几个大嘴巴子。
祁言是径直走的,等到了绿灯,迈过斑马线,在人群中梭巡着,大概找了十几分钟,他忽然对附近的路有些茫然。
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路痴。
走散了。
他在原地失神地想着,那神色落魄至极,脑袋耷拉着,落了不少雪在头发上。
忽的,一道身影遮住他的视线,带着跑步过后的微喘,“跑哪了?”
祁言抬眼,鼻子一酸,泪水没忍住从眼角落下,搂住对方的腰,把脑袋都埋在那熟悉的气息里,蹭了蹭,闷声闷气嘀咕道:“去那么久……”
沈屿听出他声音不太对劲,先把手里的奶茶递到他掌心里,“热的,冻坏了吧?”
“哼。”祁言把泪水在他身上蹭干净,戳开吸管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顺着口腔流到胃里,掌心握着杯壁,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喝完又递到沈屿嘴边,冷声道:“喝。”
沈屿照他的意思囫囵吸了一口,手指捻着他的眼尾,有些心疼地说:“眼睛怎么红了?”
“还不是因为你。”祁言把大衣丢还给他,奶茶也塞到他手里,把行李箱递到沈屿另一只手边,命令道:“拿着。”
沈屿依言。
祁言握着他提行李箱的手,瘪着嘴抱怨道:“去那么久,连条消息都不发。”
沈屿笑了下,“这是在国外啊。”随即又反应过来,抬腕看了看手表,心里一咯噔,没想到排个队居然过去了这么久,这附近没有奶茶店,只有咖啡店,他寻思着祁言大概是喝不得苦,更何况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祖宗,拐了弯去另一条街排队买来的奶茶,正巧赶上新开张,排队的人络绎不绝,来回加上排队的时间快一个小时,他瞅了瞅祁言眼尾刺目的红,心中一酸,但没开口说什么。
祁言握着沈屿冰凉的手,也没接着说下去。
沈屿之前出差来过这个国家,步行了五分钟,在附近轻车熟路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
祁言坐在酒店的沙发,盯着前台小哥看沈屿时发光的目光,作为一个Omega敏感地察觉到前台小哥和他属性相同,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偏偏沈屿还跟不知道事的人一样,对着前台小哥说一口流利的外语,偶尔展露微笑,举止落落大方,和媒体镜头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少爷一模一样,眼看着前台小哥的眼神越发痴迷,笑容也更为灿烂,祁言有些坐不住了,还好沈屿及时带着房卡转过身,对着他道:“办好了,走吧。”
前台小哥在看到祁言那一刻目光变得暗沉,刚对帅哥燃起的爱慕之火直接被浇得面目全非,祁言上去攥住沈屿的手,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力地牵着沈屿,几乎使劲了毕生之力。
前台小哥目送他们上电梯。
祁言就这么瞪着他,直到电梯门关闭。
沈屿笑了下。
“笑什么?”祁言火一下就烧起来了,那厉声质问的口气让沈屿跟控制不住笑意,忍了忍,把笑憋出去,蹙起眉头,扬起手,“疼……”
祁言看到被自己捏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直接甩开,电梯门正好开了,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沈屿失笑。拎起他后颈处的衣领,将人往电梯里拉,“不是这层。”
祁言的脑袋嗑到沈屿的胸膛上,正想发作,电梯门外的人戴着耳机在玩手机走了进来,祁言也就把话咽了下去,瞪了沈屿一眼。
祁言瞥见他手中房卡的门牌号,等到了楼层,第一个走出去,沈屿很快跟上,默不作声地给他拎行李,嘴角的笑意却是不止。
沈屿看着祁言吃醋,自己就好像吃了蜜饯似的,甜昏了头,美滋滋。
祁言在房门前停下脚步。
沈屿站在他身后,手绕过他用房卡在门锁滴了一下。
祁言开门进去,鞋子一脱,外套一丢,直接跳到床上,在被子上滚了一圈,脑袋被裹得严严实实。
沈屿在后面给他放好鞋子,挂好外套,“祁——”
“闭嘴。”祁言打断他,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
“小兔子。”沈屿低低笑了一声。
祁言心里的白眼翻地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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