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花好月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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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花好月圆

  翌日,和纵就被许归期拉去扯证了。

  懵懵地被她塞进车里,懵懵地跟她去领了证,就连拍照的时候也是懵懵的表情,直到手上多了一个红本本,她才有一种真实感。许归期抱着红本本,吧唧两口亲在她左右两边脸上,声音在民政局大厅清晰可闻,二十八岁的和纵如少女般红了脸。

  被许归期牵着走出民政局,外面的天空放晴,好像一切都雨过天晴、风平浪静,她和许归期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吧……

  望着许归期脸上绽放的笑颜,她想,一定可以的。

  许归期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两三圈:“阿纵,我们结婚了,终于结婚喽!”

  和纵受她感染,嘴角噙着深深的笑意,第一次扑进她怀里:“我们要永远不分开了。”

  许归期回抱,应道:“嗯!再也没什么能分开我们了!”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订在阅溪山庄,包下了一整个庄子,预备婚礼结束后,大宴宾客。

  只是在结婚前,许归期和和纵实实在在当了一回伴娘,新娘和新娘是许愿和江远秋,令人唏嘘感慨,两人前前后后纠缠了二十几年,终于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殿堂。

  三十六岁的江远秋,和三十六岁的许愿,谈不上是最好的年纪,但确实是最好的时机。江远秋等不了那么久了,幸好,同性婚姻合法了,她们还能在有限的余生中光明正大地拥抱彼此。

  披上洁白婚纱的江远秋,整个人像易碎的精灵,温柔孱弱,许愿的眼底是轻易不可察觉的偏执的深情。

  许愿的亲友团人数稀少得可怜,除了和纵,只有一个笑容清浅的女人,和曲经年,那个女人她见过,曾经在遂安,和纵的病房外,她始知,这个人是许愿的姐姐——许意。而曲经年,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们本就是殊途,因为晚知才聚首,而晚知……许归期目光忧伤了片刻,贺伯伯不知道把她送到哪里去了,至今也没有传出半点消息来。

  曲经年今年三十三了,一直未婚,眼神淡漠,整个人比以前更冰冷了。她知道,她在等贺晚知,等一个杳无音信的人,日夜与思念和无望为伴,想到这里,她不禁叹气,竟心疼起了这人。

  她端着一杯酒走到她面前,两人碰了杯,皆轻抿一口,许归期问:“还在等么?”

  曲经年摇晃着杯子,目光沉沉地看着杯中的液体,缓缓启唇:“等。”

  短短一个字,却承载着一生的分量。

  许归期喉间微涩:“她没爱错人。”

  曲经年捏些杯柄的指尖泛白,冷冷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扣在桌上:“呵,爱吗?”

  许归期眼见着人走远,却不敢上前去拦,不论如何,终究是晚知负了她那些年的深情与时光。

  和纵来找她过去,江远秋在化妆室,脸色是妆容都遮不住的苍白,许归期心脏一紧,过去关切地问道:“几年不见,江姐姐的身体怎么差成这样?”

  江远秋不甚在意地安慰她:“无碍,都是老毛病了,不用担心。”

  许归期见她孱弱不堪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一酸,泛着泪祝福她:“祝贺江姐姐得偿所愿。”

  江远秋闻言脸上洋溢着幸福:“是啊,纠缠了半生,终于有了了结。”

  许归期正想说什么,外面就叫新娘子该上去了。

  江远秋感激地朝她笑:“没事,小期,我现在很知足了。”

  许归期不再言语,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江远秋的亲友团比许愿多了很多,光是她认识的,就有祁令星和秦迹疏,显然还有她爸爸妈妈,那些中年男女,应该就是她的同学朋友了吧。江姐姐人缘真好!

  还有一个眼眶泛红,忍不住抽泣的年轻女人引起她的注意,见她抽得厉害,忍不住递上纸巾,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间和江姐姐有五分相似,却娇俏灵动,可能比她还要小。

  “谢谢,你也是姐姐的伴娘么?”她估计是看到她们俩穿着款式相同的礼服。

  许归期点头。两人简单攀谈了几句,她才知她叫江宜秋,比她姐姐小十四岁。想着是江姐姐的妹妹,便邀请了她参加自己的婚礼,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应了。

  许归期往和纵那边望了一眼,她跟曲经年站在一块儿,一个内敛,一个冰冷,两人愣是毫无交集。

  和纵似有所感地看过来,便见许归期朝她挤眉弄眼,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场合,便收敛的笑容,嗔嗔地看了她一眼。

  江宜秋见状感叹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啊!”

  许归期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婚礼仪式开始,许愿和江远秋互相宣读了誓词,在宾客的起哄下,深情拥吻在一起,画面好不美好。

  许归期砸吧砸吧了嘴,忽然有点想念和纵的味道了。转头一看,却见江宜秋盯着她的唇看,嘴里说着:“姐姐,你的嘴唇看上去好软啊!”

  “!!!”对于许归期一个姬崽来讲,这句话跟有人夸你胸大一样的效果,她果断捂住嘴,一掌拍在她脑门上,跟长辈似的教训道:“你姐姐没教你不能随便对女孩子说这种话么?”

  江宜秋迷惑:“为什么?”

  许归期一本正经:“因为这样讲,别人会误以为你想轻薄她!”

  江宜秋更迷惑了:“我就不会啊。”

  许归期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但别人会!记住了,不要轻易对女孩子说这种话,不礼貌,知道么?”

  江宜秋一头雾水,一知半解似的应了声:“噢,好吧。”

  许归期老师满意地笑了,得意间忽然背脊一凉。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

  莫名其妙!

  婚礼结束,许归期喝了个酩酊大醉,和纵无奈地扶着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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