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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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卓颜最近似乎很忙,只带着小黑在毕业典礼上露了露面就又离开了,说是之后会隔些日子来一回。

  方星琢都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忽然就成了灵修学校的特聘教师了?

  还有她跟自己哥哥到底什么情况?还有没有戏了?

  眼看着自己都和男朋友修成正果了,他哥却还一直单着,他的心里很是为哥哥着急。

  至于小黑,他在跟自己和傅天嬉闹了好一会儿之后,最后又跟着卓颜走了。

  “灵界也有很多美食吗?”方星琢半躺在傅天怀里问。

  傅天回答:“有,更美味还富含灵力。”

  方星琢:“难怪小黑不肯留在这儿。”

  傅天一下一下摸着他的额角问:“你想它留下来陪你?”

  方星琢摇摇头,道:“我怕它在灵界没吃的。”

  傅天道:“不会的,它现在自由了,想去哪儿都随它自己的心意。”

  方星琢道:“它以前不自由吗?”

  傅天嗯了一声道:“从前它帮我守家,守了很久。”

  方星琢坐直了身子看他的表情,又问:“它帮你守家,那你去哪儿了?去灵界了吗?”

  傅天摸他的头发,回答:“不止是灵界,人间也去,地狱界也去。”

  方星琢很好奇,继续问:“去干嘛?”

  傅天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道:“找你啊!”

  方星琢愣住了:“找我?”

  傅天点点头:“对,你太调皮了,害得我差点儿就找不到你,我找了你很多很多年,总算找到了。”

  方星琢陷入深深的迷惑和迷茫中,只牢牢盯着傅天的眼睛问:“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对不对?”

  傅天:“对。”

  方星琢:“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记得,我是轮回转世了吗?”

  傅天:“差不多。”

  方星琢又沉默了好久,最后抬起头喃喃地问:“那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从前那个我?”

  傅天:“……”

  原本只是想试探着看看他能不能记起从前,毕竟那天他已经有点儿从前的模样了。

  但好像……事情的发展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再怎么不同也都是同一个人,那家伙之前还在吃醋自己想要亲吻的现在的他,这会儿现在的他又吃醋从前的自己了。

  但这让傅天感到很愉快。

  吃醋,说明他在乎。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耍赖,不肯承认心里也有自己的位置了。

  傅天伸臂抱紧方星琢,柔声回答:“都是你,都喜欢。”

  方星琢把下巴搭在傅天的肩膀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前世和傅天的感情纠葛中,皱眉问:“他是什么样子的?一定比我优秀比我好看吧?”

  傅天假装想了想,道:“他是很好看,好看到我在人群中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把他变成我的猎物。可惜,我打不过他。”

  他不动声色地去看方星琢的脸色,发现他已经瘪起了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哦,那他果然是比我厉害的。”他闷闷地说道。

  傅天适时地停止了这种无聊地游戏,抱着方星琢一晃一晃地哄着:“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好看你当然也一样好看,他厉害你也一样厉害。你忘了自己从全校倒数考到全校正数?”

  方星琢还是不开心,道:“但他应该一次倒数第一都没考过吧?”

  傅天道:“那你比他厉害,也不是谁都有本事考到倒数第一的。而且,你比他可爱多了。”

  但听噗的一声响,怀里的人已经变了模样。

  红衣长发,眉眼凌厉。

  在变了模样的同时挥出一道灵气,一下子把傅天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可爱?那你去找他就好了。”

  红衣方星琢冷冷地说道,浑身上下透露出“我很不爽”的气息来。

  傅天:“……”

  很好,他想看到的吃醋情形都出现了。

  “那你把他还给我吧!”

  傅天故意朝着大族长伸出手说道。

  大族长一窒,上下看看自己道:“怎么还?难道不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你自己弄啊还让我帮你弄?”

  傅天看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上前去把人抱住,凑近了吻他的脸颊道:“我现在懂了,难怪那时候我和狐族兄妹混在一起故意气你的时候你看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是你太会装了,其实你当时心里已经气得要吐血了,对吧?”

  大族长看似很反感,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容忍了他的亲近,神情有些茫然道:“什么狐族兄妹?”

  傅天知道他是神魂不稳,记忆不全,当下也不再提,只是凑上前要吻他的唇。

  忽然大族长像是一下子想起了所谓的“狐族兄妹”,脸色陡然一变,这次不动手了,直接一脚踢出,正冲着傅天的要害部位,语气森冷又带着不可遏制地怒意道:“你还敢提?给我滚!”

  傅天哪能由着他踢,小祖宗是真的气急,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恨不得立马踢废了他。

  爱之深恨之切,可见一斑。

  为什么自己当年没有回味过来呢?

  不等他仔细观赏大族长的恼羞成怒,忽见他胸口与自己相连的古老纹咒缓缓亮起,接着就软倒下去。

  傅天伸手将人接住,动作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看着恢复成学生模样的方星琢,他怜爱地亲他的鼻尖,问道:“还说你不喜欢我?分明早就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了吧?”

  方星琢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答。

  傅天静静地盯着看了半晌,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是。”

  **

  日有升落,月有圆缺,天地亦有神祇都躲不过的浩劫。

  可见事物的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

  比如当年,看起来相安无事,每日里厮混逍遥的大族长和天狼早晚都会再吵翻了天,谁叫他们一个混沌一个憨傻,又都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历练和修行。

  明明在乎地要死却还以为只是一场互相取悦的□□玩乐。

  另一个倒是知道的,可又偏执成狂,占有欲爆棚,恨不得把人捆起来藏起来谁都不让看见。

  偏偏他又打不过,只能每日看着大族长跟这样那样的人交流亲近,称兄论弟,时不时还勾肩搭背在一起。

  天狼的牙都不知道要咬碎了几口,忍耐力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终于,再次爆发的时候到了。

  那时候仗已经打了很久,该平定的该收伏的该赶跑的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些好说话的邻居。

  对方不想打,想讲和。

  大族长看着自己那些饱经风霜剑雨的部属兵士,觉得讲和甚好。

  于是一轮又一轮的扯皮开始。

  扯着扯着,对方那个看起来风流倜傥的部族首领把手伸向了大族长纤细的腰。

  “大族长有没有对镜照过自己的风姿?实不相瞒,属实令人神魂颠倒。在下对大族长仰慕已久,如若能得成全,什么条件都不在话下。”

  大族长:“……”

  虽然他打仗打累了,但也还没到靠出卖色相的地步。

  他刚要圆滑地将这荒唐的条件拒绝掉,只觉一道凌厉的寒风袭过,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差点儿溅了自己一身一脸。

  之所以是“差点儿”,因为那个动手的家伙好心,替自己布了道屏障,挡住了那道飞溅起来的鲜血。

  但那位风流倜傥样貌出众的部族首领已经是身子和手臂分离得很彻底。

  动手的,是早已经忍了很久的天狼。

  这个部族首领自然不是第一次对大族长这样子觊觎,从第一次对阵到之后的无数次和谈,这狗东西不知道盯着大族长咽过多少口水,偷偷摸摸占过多少手上便宜。

  天狼忍到那时候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其实事情到此还不算最糟糕,糟糕的是天狼抓着没了一条手臂的首领飞上了半空,掠过对方的营帐又飞过己方的营帐,嚣张放话觊觎大族长的淫贼都是那个下场。

  后来还是大族长亲自出手揪着天狼的翅膀把他给揪了回来。

  那位首领的胳膊后来也重新接上了,只是因为时间拖得有点儿长,加上天狼的灵气霸道阴寒,所以接是接上了,外表看起来无恙,但也只是看起来无恙,从此以后那只胳膊已经没有实际用途了。

  堂堂一族首领成了个残废,和谈是不可能和谈了,只能先打打看了。

  大族长念着己方下手太狠,也就没下死手,象征性地打了几架俘虏了几个头目,然后继续把人拉回到谈判桌上谈判。

  对方在和谈桌上明说了,要天狼负荆请罪。

  大族长很是为难,因为就在和谈前的一夜,他与天狼大吵一架。

  他拿出灵宠契约教训天狼,万万没想到那家伙又使阴招——他又在自己身上下蛊了。

  还是从前那个能让中咒者与施咒者命魂相连,并臣服的毒咒。

  明明知道他能解,却还是倔强地又下一次。

  两人由打嘴仗发展成打肢体上的仗,再发展到以手中的咒诀互相伤害,又互相无法伤害。

  僵持许久,处在上风的大族长先一步收手。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一些事情他早就有所预料,轨迹偏移,已经不在他可以轻松控制的范围之内。

  狼始终是狼,桀骜,孤高,独占欲。

  那家伙已经不适合呆在自己身边,而他也早该保持清醒理智,斩断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

  方星琢揉着脑袋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被傅天抱着。

  他忽然就有些不爽,虽然不知道这股子不爽是从哪里来。

  傅天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就看见方星琢正不怎么高兴地看着自己。

  “醒了?”他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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