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胆山匪 你都来护着我了,我哪里能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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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胆山匪 你都来护着我了,我哪里能受……

  晏晚自然不傻, 略略一想便能明白南宫鸢的意思。

  若是她单独行动,倘若有一处细节没有注意到, 便难免惹来定南王的怀疑;可倘若她就是跟在南宫鸢的身边,即便穆彦有什么事情来找她,外人看着也只以为是要找南宫鸢。

  如今形势未明,晏城禄又屡有怀疑,南宫鸢确实是当下最好的“挡箭牌”。

  “多谢。”晏晚在南宫鸢身边低声耳语。

  南宫鸢没有回答,只拍了拍她的手。

  于是从梁州出发后,晏晚便成了南宫鸢身边的贴身侍女, 对外只说是这几日她表现最好,最细心,所以南宫姑娘才提了她到身边去。

  这件事晏城禄也怀疑了,只是有南宫鸢和穆彦打配合,晏晚也装得极像, 那位定南王的怀疑倒是没过多久就打消了。

  至四月,一行人便过了玉带江。

  玉带江乃是大宁为数不多的几条大河,江面宽阔,两侧风景宜人。

  按照大宁人的传统, 过了玉带江,便算入了江淮地界。

  虽说江淮城还远着, 但过江之后,平原广袤、良田万顷, 已经与京城周边的山川风貌截然不同。

  此时春花正盛、两岸绿柳成荫, 渡江之后继续到官道上走, 路边的风景已从出京时的残叶枯枝变为一派生机勃勃。

  许是因为入了百姓们口中的“江淮地界”,定南王越发放肆了。

  他过玉带江时,命工匠在船上新造了一架马车, 四面透风,却正好欣赏风景。

  车上不仅铺设软毯,放置引枕,还特意做了一个固定在马车上的牌桌。

  他便领着自己的几个小厮,在马车上打起叶子牌来。又有随行的宫人奏乐,实在是这官道上一处别样风景。

  而他们原本就人多队伍长,经晏城禄这么一折腾,还加上了宴乐之声,所过之处便更加引人注意。

  行路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太夺人眼球。

  穆彦曾领兵,自然深谙此道。只是他身上尚且背着圣上的密令,又不能明着与定南王起冲突,是以虽心里不甚赞同定南王的做法,表面上却未曾表现分毫。

  只是就这么安然过了两三天,在快到临川郡的路上,终于还是出了事。

  刚过中午,用过午膳的一行人正昏昏欲睡。

  定南王说要休息,队伍便在官道旁的树荫中停下休整,不少人都席地而坐,已然睡着了。

  晏晚与南宫鸢坐在马车上,才用了膳,她也有些困乏,便靠在车壁上小憩。

  正当众人都一片安静的时候,不知从哪忽然响起一声短促尖利的破空声来。

  “怎么了?”晏晚一下坐了起来,打开车帘朝外看去。前世叛军攻城时,她曾经历过好久战火中的日子,对这样的破空声再熟悉不过。

  只是她才刚撩开车帘,还来不及看,人便忽地被南宫鸢拽过去了。

  “小心!”

  晏晚和南宫鸢都倒向马车另一边,这时才赫然看见,马车壁上竟多了一支射进来的短箭!

  “有刺客。”南宫鸢面色微变。

  晏晚大惊,慌忙爬起来想查探情况,只是还不待她再到马车的窗户处,便已听得更多的裂空声响了起来。

  几乎是瞬息之间,外头就已全然响起惊呼“救命”的声音。

  那“救命”声里,还夹杂着惊马和勒马的声音,便听得有人指挥起来,队伍中的督卫军和定南王府军便立时休整反攻。

  “玉带江沿岸多山匪,这恐怕是遇上拦路的歹徒了。他们惯会埋伏,最擅长用的便是这样的短箭。”

  南宫鸢拉住晏晚的胳膊,与她一道挤在马车小小的一隅。

  晏晚惊讶:“这是定南王的队伍,马车上还挂着王府的牌子,他们不怕吗?”

  南宫鸢冷笑:“你当是在京城?江淮一带多富商,又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这里的不少山匪专以打家劫舍发家。王府又怎样?他们盘踞在为数不多的几处山头上,易守难攻,不然你以为江宁王那威名是怎么杀出来的?”

  穆彦的威名,晏晚还当真只是有所耳闻,不知详细。

  只是现下显然不是了解这种事情的时候。

  便在她们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外面打砸的声音便已登时响起来。兵戈相见之声也夹杂在里头,单只听着就已足够令人心惊。

  南宫鸢将车帘偷偷压开一个缝隙,朝外头看去。

  “正因为山匪的地盘易守难攻,连着平乱又拔除了不少山寨的江宁王才能杀名远播。不过他回京之后,那些匪徒又死灰复燃,想来他们并不知道江宁王随队回来了,否则也不会胆子这么大。”

  晏晚呆呆地看着南宫鸢:“南宫姑娘,你好像很了解穆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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