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大可不必。」我抬手制止。
我可感谢您祖宗八辈儿了,此刻我恨不能堵住我的嘴,自个儿给自个儿挖坑设陷。
我深深叹了口气儿,「我说了,你便会放过我吗?倘若我告诉你了,你后悔了又当如何?」
我亲眼见过褚醉当着我的面杀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倘若我毫无保留告诉了他,将再没有任何筹码。
对于我的疑问,褚醉不作答,只是无声迫着我给他一个回答。
我脖子一梗,「或许,你听过仙女下凡历劫吗?」
他偏过脸咳嗽一声,清艳的眉眼柔和了些,落在我肩头的手却悄无声息往颈边靠了靠。
如今,我脆弱的颈子在他手中恐怕和一只雉鸡无异。
褚醉唇边的笑意颇有些玩味,另一只手拢上我的腰,语气温凉,「芙安的脸,便是你的筹码,本相没办法对着这张脸下手。」
下一刻,他敛去笑意,「但倘若你不肯说真话……」
他的指骨在话音落下之时,已经覆上我的脖颈,眼里仅存了冷冽。
我眼中犹疑不定,「莫非,你喜欢芙安公主?」
这人都从帝都追到鄠城来确认本尊了,像极了林苏苏的毒唯。
「不。」他长眉一宕,「恰恰相反,褚醉厌恶至极。」
他说「厌恶」一词时,语气也是一贯温柔的。
我动也不敢动,斟酌着语句道:「事情说来有些复杂。」
「无妨,长夜漫漫,你说,本相且听着,如果有一个字说得本相不是很满意……」
我舔了舔了下唇,忐忑问他,「不满意又如何?」
他收了手,从袖间取出一个小白瓷瓶,随手搁在屋内的圆桌上,而后漫不经心道:「鸩毒,一个体面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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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不瞬看着他,「褚醉,你欺负人。」
纵然是死,我也不能这么憋屈地去死。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桌上的小瓷瓶,拇指启开那塞口,瓶口向下,倒得干干净净。
药丸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旋即,我眼睁睁看着褚醉慢条斯理掏出了第二瓶……
我竟无语凝噎。
一计不成,我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使眼泪越掉越多。
以往的我,是十分摒弃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行为,但事实证明,女人的泪,杀人的刀。
从我这个角度,只瞥见他干净流丽的下颌线,我一壁不着痕迹打量着,一壁哭得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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