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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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还没人跟我行这么大的礼。

我摆手让其不必多礼,那老者依言直起身,只是干瘦的身子即使不走动也是佝着的。

他提着带銙,腰间的革带一紧,须子不自觉地随风抖动,「下官在鄠城的铭盛楼摆了宴,为公主接风洗尘,还望公主随我等移驾。」

大抵是那夏太守自觉他这话说得太直白,而我又名为剿匪而来,大张旗鼓去酒楼容易被人参本弹劾,于是微笑着耷拉下眼皮,「下官也好将匪患一事细细讲给您听。」

我顿觉头脑发胀,这一路以来舟车劳顿,在马车上还没歇多久,便被沈酌叫起来,这会儿即便把这世上的珍馐都搜罗来,我也是食不下咽。

我咳嗽两声,「天也快黑了。」打了个呵欠,「剿匪的事先不急,及时行乐才是真。」

四面妖风骤起,马车上的锦帘随着我话音方落,被吹皱翻卷了一角。

待看到马车中正襟危坐的挺拔身影时,那夏太守松弛的眼尾一提,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下官省得,这就为公主安排下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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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帝都,民众已经换上薄衫,但鄠城地处北境,城内的人还没替换下冬袄。

匪患滋扰不休,城内皆被一层阴影笼罩着,即便在白日里,街巷之上也鲜少有行人出现。

夏太守本想请我去府中休憩,被我婉拒,他也不再坚持,似是早有准备,着人安排了一个位处城东的僻静别院,叫铭盛楼的庖人亦来这别院候着。

月上中天,我方睡醒,叫来小六,大快朵颐一番,开始思考这剿匪之事。

人家旁人穿书,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我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嘴边惹人嫌。

我酒足饭饱,问小六,「沈公子用过膳了吗?」

这次沈酌请求随我来鄠城,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加之松烟那个小童向来对沈酌忠心不二,这次竟也没跟着他家公子一同前来,此事颇为古怪。

怕他不适应,睡之前我还命小六去找两个丫头贴身照顾他,却被沈酌给退回了。

不过现下这并不是我所担忧的事情,毕竟这鄠城之中,夏昶的忠奸尚不可辨,沈酌的心思我懒得猜,此刻唯一能够靠得住的还是卫云扬。

我回忆了一下,三十六计中能叫得上名字的计策,也就记得那么两三个。我正准备叫小六知会卫将军来房中见我,便听见雕花木门外有人叩门。

「微臣卫云扬有要事求见公主。」

我清了清嗓子,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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