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Chapter1:福利院

　　平市公立福利院。

　　季卯捧着刚刚领的点心，走向后院破败的儿童爬架，那是他每天吃饭的地方。刚刚“大块头”说傻气会传染，如果和季卯一起吃饭他们也会变成傻子，就把他赶了出来。

　　反?寒@鸽@尔@争@狸应迟钝的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异常，用两根跳绳连接起来的“陷阱”突然绷紧，季卯毫无防备地向前摔去，点心掉在了地上，四周爆发出一阵哄笑。

　　“快看傻子来喽！傻子被陷阱绊倒喽。”

　　躲在角落的一群孩子蜂拥而出，像沙丁鱼群一般将地上的季卯团团围住,唱起了歌谣：“傻子傻子小傻子，季卯是个小傻子，穿衣不会系扣子，洗脸不会端盆子，大便不会提裤子，睡觉也不盖被子，小时是个小傻子，长大是个大傻子！”

　　稚嫩的童声诉说着最恶劣的玩笑。

　　季卯趴在地上，想去捡点心，可他们人太多，你一脚我一脚早就把点心踩得稀烂。

　　“点心……我的点心……”

　　“喂小傻子，那个点心都脏了，只有傻子才会吃脏点心。”

　　为首的是整个福利院最大的孩子，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叛逆期，缺乏管教加之性格蛮横仗着自己年纪大，个子高成了院里的老大。平时在外面跟着一群混混当小弟，泡网吧、打群架，逞凶卖狠，回了院里就作威作福。

　　所有人里他最爱捉弄的就是季卯，这个小傻子说话都说不利索，告状也没人信，干什么都傻乎乎的叫人来气，明明已经十一岁了，个子却瘦小的像七八岁。最重要的是每次欺负他他都会哭得眼睛红红的，像公园里小贩卖的兔子，可有意思了。

　　季卯抬起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他生得白，灰渍擦在脸上格外明显。此刻没了点心又被人欺负的小傻子睁着漆黑澄澈的眼睛，眼里蓄起了泪水，带着哭腔解释：“我，不是傻子。”

　　“你是，你就是。”

　　阿六蹲下身子，恶劣地掐着季卯的脸。

　　“啧，脏死了，喂，小傻子你弄脏了我的手快点道歉。”

　　“……对，对不起。”

　　“你不光是个傻子，还是个结巴，怪不得你爸妈都不要你！”

　　“我……不傻的，阿婆说小卯，不傻……”

　　“我说你是傻子你就是。”

　　阿六盛气凌人，他站在一群孩子身前，学着外面小混混的模样对着季卯说：“小傻子，把衣服脱了。”

　　季卯茫然地抬头，然后小声地说：“阿婆说，不可以脱衣服。”

　　“我让你脱你就脱，哪里那么多废话，你不脱我就把你丢到……丢到皇后酒吧。”

　　那是镇上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是很多街头地痞喜欢光顾的廉价“娱乐会所”。阿六曾经见过他们威胁一个女孩要把她带到那里去，女孩瞬间就吓软了腿，交出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季卯不知道皇后酒吧是什么地方，但他害怕阿六的拳头，于是只好照做，慢吞吞地脱掉了上衣。

　　纤细的骨架，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么一看，季卯更像个清秀的女孩子。

　　阿六盯着劲瘦的腰肢，心里萌生出一股冲动。小傻子抱着双手微微发抖的样子就像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激起了他的凌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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