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完结(1 / 2)
第六十五章 完结
谢则带着解药回了宫,江行止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谢则看着他大大咧咧的趟姿直皱眉:“你能不能有点皇帝样子?”
“燕还!”
江行止一跃三尺高,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你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你去哪里了?”
“我去见了萧衡。”
江行止睁大眼睛:“你没出事吧?萧衡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快让我看看!”
谢则:“你消停会吧,大燕疆域,我能有什么事?萧衡没那么放肆。”
江行止“哦”了声:“你见她……是为了何事?”
谢则沉声道:“再过些时日,北穹怕是要发生大变故了。”
江行止一惊:“萧衡她……?!”
“箫宸不是她的对手,我才知道,陆昔朝原来在他的手上。”
提到陆昔朝,江行止像是被踢了一脚,表情立时不自然起来。
“她打算发动政变?这些和陆昔朝有何关系?”
谢则将萧衡告诉他的事一字不漏地讲给江行止,江行止不确定地问道:“你、你都答应了?”
谢则点了下头,江行止定定地凝视着他:“那陆昔朝回国之后……”
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口,谢则眼皮也没抬:“我不会为了他的事和你置气,你也不要找他的麻烦。”
“他在萧宸手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江行止暗自松了口气,窥见谢则手里的东西,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檀香引。你不认识?”
“这东西不是你去求取的?”
江行止挤出个尴尬的笑:“燕还,你都知道了?”
“你傻不傻?萧衡让你去苗疆,你就去苗疆,要是萧衡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要乖乖奉上自己的性命?”
“我会。”
江行止抬起头,黯淡的双眸突然迸发出熠熠的光彩:“无论她提出多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去做。”
他咧嘴一笑:“你复明了,难道不是件喜事吗?”
谢则默默无言,握着他的手缓慢摩挲,江行止单手枕着脑袋,不甘心地喟叹:“可惜到头来,还是被她玩得团团转。”
“你太急躁,其实萧衡的手段并不高明。”
“不过,我知道,你这是关心则乱。”
江行止仰首,灯光下谢则的眼眸光华流转,眼底的深情宛如温柔的漩涡包围了他。
似乎又回到从前坦诚相对,心无芥蒂的日子。
他的心跳漏了几拍,赶忙换了个话头:“那,萧衡有说解毒的方法吗?”
提到这个,谢则一时间难以开口。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萧衡给他的方法。
江行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三天一次,做三个月,也就是说,要做整整三十……”
谢则红着脸打断他:“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燕还,你当真愿意?”
“我不愿意。”
江行止那颗刚沸腾起来的心登时泄了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谢则叹气,江行止喉头仿佛堵了东西般,胸中千言万语,一时半会难以倾诉。
谢则服下檀香引,尔后沐浴更衣,江行止更是整整沐浴了三回。
他坐在浴桶里,直到水凉了还怔怔地发呆。
终于等到和他肌肤相亲的一天,可心里头除了空空荡荡,竟没有一丝喜意。
事到如今,他忽然分辨不出自己所求的为何物。
谢则答应留下,答应替他解毒,理智告诉他要知足,然而,他想要的只有这些吗?
做不了眷侣,至少能做一对名垂青史的君臣。
不。
江行止扔了帕子,能够抓住的只有一个想法。
他还是想最后抗争一次。
即使最后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谢则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只好敲了两下门:“你还好吧?”
江行止收回思绪,“我没事。”
他披衣回到寝殿,谢则正坐在床上等他。
两道视线交汇,江行止无端端红了脸:“我刚才……”
“睡觉吧。”
江行止褪下衣衫,手臂大腿处一片红肿,谢则看得眉头紧锁。
江行止“嘿嘿”笑了两声,坐到他身边。他一靠近,谢则浑身的神经立马不由自主地绷紧。
江行止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谢则大脑乱得宛如一滩浆糊,无意识点了点头,江行止解开他的衣扣,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
灯光映照之下,犹如细腻的美玉。
江行止情不自禁,指尖触到他胸口,谢则猛地拂开他的手,“不要乱动。”
他的脖颈和耳根被浓艳的稠红所覆盖,面上表情好比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
江行止望着红烛:“要我熄灯吗?”
“……好。”
谢则尽全力控制着发抖的声线,江行止熄了灯,殿中立时陷入黑暗。
江行止伸出手,拥着他,无声无息躺下。
一时之间,两个人默默无言,黑暗里只有呼吸不间断地响起。
谢则咬着后槽牙,一边暗骂这具身体不争气,一边无法控制地远离身旁的青年。
仅存的理智不住叫嚣着危险,他像是被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瑶华宫的这张床,承载了多少沉甸甸的往事。
第一次被江行止强迫,被他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谢则手指微动,绳索留在腕骨里的勒痛感仿佛再次复苏。
江行止缓缓摩挲着他的耳垂,甫一动作,身边人便是一个哆嗦。
“倘若你害怕,那就不做了。”
谢则的“好”字硬生生卡在喉头。
他攥紧了被子,低声重复:“没关系,我忍忍就好。”
他的声线抖得厉害,以至于江行止扳过他的脸时,他仍在竭力调整紊乱的喘息频率。
江行止心疼不已,思虑良久后,他贴着谢则的耳廓,低低道了几个字。
谢则把脸埋进被子,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身上骤然多了重量,江行止分开他的双腿,没有急着进入,反复抚摸许久,直至他逐渐放松,才欺身而上。
他箍住了他的腰,反复送入,一边动作一边含住他的耳朵,谢则咬着他的胸膛,一半因为痛楚,一半因为羞涩。
战栗的快感犹如灭顶的狂流将他吞没。
他死死抓着江行止的后背,江行止被他抓疼了,发出细碎的闷哼,反手将他的手捉到自己掌心里。
五指被他牢牢控制。凌乱的喘息混合着呻吟击打着尚未失去理性的大脑,但是很快,仅剩的清明亦被情欲灼烧,在剧烈迅猛的嵌入中燃为灰烬。
第二日,谢则一睁眼,率先感到腰际一道强有力的禁锢。
待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陡然一惊,急急忙忙去抓散落在床榻四角的衣物。
那处难以言明的痛楚让他的动作一顿。
现在穿衣服又有何用,全身上下已被染上了他人的气味。
谢则收回取衣服的手,忽然之间,没了任何逃离的力气。
一股莫大的悲伤席卷了身心,没等他多长时间,江行止翻了个身,严丝合缝地贴上来。
他嘴里迷迷糊糊地安慰:“燕还睡吧,还不到上朝的时候。”
谢则深深埋下头,江行止拉过他,锁在自己怀里。
江行止醒来时,身旁的人睡得正沉,他没敢吵他,蹑手蹑脚出去练了一通剑法。
檀香引药效惊人,这才一晚上,凝涩的经脉顿时畅通无阻,原先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
江行止提着长剑,畅快地呼出一口浊气。
回去的时候,谢则依旧裹着被子,睁着不大清亮的眸子瞪着天花板。
江行止被他生无可恋的模样逗笑了。
他凑过去吻他,谢则立时警觉,原想躲过去,江行止像是预感到他的动作,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嘴唇被他结结实实亲了半天,啃咬出艳丽的红痕。
“你……!”
谢则想骂,对上江行止认真的双眸,却是说不出什么了。
江行止抱起他进浴室沐浴,拿着帕子细细擦拭他浑身的痕迹。
谢则把下巴搁在浴桶上,江行止动作轻柔,擦过红肿的地方时,低头慢慢吻了下。
“我昨天晚上问你疼不疼,你怎么不说呢?”
谢则心里腹诽:他嘴都被堵住了,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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