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初意愕然睁大眼:十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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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初意愕然睁大眼:十辰?……

  鹤山。

  白帝子和雷公将西王母的嘱托告知孟阆风, 却见他攒着眉,一脸肃色。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抚之言。

  孟阆风前两日才从天庭受罚下来, 却逢玄天上尊真假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今又听闻初意将要嫁给魔尊,且与他孕有一子。

  师父遭到怀疑, 徒弟嫁去魔域,这压力几人能扛得住?

  心中断然煎熬。

  一时间鸦雀无声, 雷公用手肘撞了撞白帝子, 冲他挤弄眉眼:平日话多, 关键时候怎不说话。

  白帝子思来想去, 与其说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还不如就事论事。

  便道:“你若不想去选礼物,我和雷公帮你代办, 龙王那儿的宝物极多,随便选两件, 一件送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件送给他们作新婚礼, 就当完成任务。”

  孟阆风拒绝他的好意:“好歹我也算是她的半路师父, 礼物也得我亲自去挑选。”

  “也好。”白帝子点点头。

  厅堂又恢复安静,只有噗噗煮茶的声音。

  雷公左瞧右看, 再忍不住,直接问孟阆风:“我有一事憋得慌, 玄天上尊的传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阆风苦恼的叹道:“我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传言。”

  雷公道:“会不会是魔域放出的假消息,为了报魔尊先前被他布阵灭杀的仇?”

  白帝子却不赞同:“当初魔尊被玄天上尊险些杀死后,为何不传谣言,偏偏这个时候传?再则, 以魔尊狂妄傲慢的性子,他应当是不屑放这种假消息。”

  雷公挑着眉:“听你这意思,玄天上尊真是西乙假冒?”

  “我可没这么说!”白帝子连忙撇清,意有所指的问向孟阆风:“我与上尊不熟,这事得问阆风怎么看?”

  孟阆风端杯的手一紧,实在喝不下,又缓缓放下茶杯。

  良久,才开口:“师父当初知道魔尊的魔性会侵蚀初意的魂魄,却施加咒印,压制她的反应。若不是初意那日突然问及,此事我全然蒙在鼓里。”

  二人闻言愕然。

  “你去与他求证过吗?”白帝子追问道。

  孟阆风道:“初意闯入太极图后,我问过师父,他未承认也未否认,只严声正色叫我以大局为重,莫要受私心牵绊。”

  “这....”雷公侧头看向白帝子。

  这话怎么听就是承认他当初知道魔性的风险,却不曾与任何人言明。

  白帝子皱着眉:“他瞒着你和初意,如此...唉,上尊怎能不顾自己徒孙的安危?”

  他差些脱口骂‘如此小人作风’,却因玄天上尊真假一事尚且未有定论,顾及孟阆风的师徒情,才急忙收住口。

  孟阆风知他们心中评断,就连他也曾深感迷惑。

  昔日,师父即便对他们格外严厉,却从不会贸然将他们置于危险境地。带他们下界斩妖除魔时,也是要他们多加历练,但每次面临危机,他都会挺身而出,助大家化险为夷。

  如此爱护徒弟的师父,怎会全然不顾徒孙的安危。尤其他分明知道初意的身份乃西王母的义女,更不该隐瞒实情。

  还有一事令他大为困惑,便是师父擅自将魔尊收入太极图,此举显然违背与西王母商榷好的计划。

  种种一切,令他于天庭受罚那几日苦思难解。

  直到听闻玄天上尊的传言,好似一束明晃晃的日光,猝然从头顶照下来,扫清眼前晦朦。

  他隐隐有所猜测,却万不敢多想,也不敢去问个究竟。

  孟阆风暗暗一叹:“走吧。”

  他心绪烦乱,暂不愿纠结此事,眼下还是先去四海挑选礼物。

  自从初意闯入太极图,本以为她就此身陨,如今得知她顺利出来,去一趟魔域也好,顺便了解她的近况。

  ***

  魔宫。

  为隐藏弑神枪的身份,初意给他取了个名字:“景儿。”

  并与各臣解释,这个人高马大的儿子是她昔日下凡救助的一个精怪,有些本事,遂认作干儿子,带来魔域。

  见魔尊没有否认,大家都信以为真。

  而自打得到一个名字,弑神枪喜不自胜,尤其见着‘娘’,要不是惧于‘爹’的威慑力,从未与人亲近过的弑神枪,恨不能化作一块粘糕,黏在她身上。

  而听闻这个名字,又知景儿与她之间的渊源,九夜清脸上的笑容一夜消失。

  虽说他没异议,可这几日顶着一张阴沉沉的脸,已经表明他的回答:极其不满。

  用蒙丘的话来说,就是:昔日那位一记冷眼就能让人心胆惧颤的主上,又回来了。

  ***

  这日,初意于屋内修炼完毕,出门便瞥见九夜清正坐在院子里饮茶。

  她笑吟吟跑上前,他理也不理,兀自饮茶。

  “还气呢?”她坐下来,歪着头看他。

  许久不曾见他这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样子,都差些忘记他是魔域的帝王,是令仙界不安的魔尊。

  可瞧着瞧着,初意忍俊不禁。

  “我生气你很高兴?”他似侧耳也长了眼,竟察觉她在偷笑。

  她双手托腮,继续赏看他无可挑剔的侧颜,一句:“是啊。”便令他转过头,冷冷瞪来。

  她又笑眯眯:“因为你闹别扭的样子像个孩子,可爱得紧。”

  就因她的解释,九夜清刚要发怒的话蓦的止在口中,咻的一下,火气全消。

  “呵!”他嗤之以鼻:“该不会又像你心心念念的景儿吧。”

  瞧瞧这掩盖不住的酸醋味,简直泛滥成灾,她想忽略都难。

  初意咧开一排小银牙,笑道:“景儿景儿,叫着多顺口啊。”

  九夜清冷冷拧着眉,好似在说:就你自己叫得顺口而已。

  这人的醋劲还在翻涌,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初意没趣的努努嘴。

  她一边转着茶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那段短暂的凡人生活,后面两年过得不太愉快,景儿是除了父母以外,我唯一的遗憾。”

  遗憾自己没能力救他,如今已经有能力,他却早已投胎不知去向。

  一阵沉默后,九夜清终是忍不住:“你对景儿,是不是有不一般的感情?”

  初意手指叩着杯沿,暗暗斟酌:他问的不一般指定不是我以为的不一般。这个节骨眼,我要说是,他这醋劲就得把我吞了。

  就在她张口欲答时,一位魔兵突然跑来。

  “报魔尊,仙界的佑圣真君正在南部等候入境。”

  初意错愕,他怎么来了?

  “他来作甚?”九夜清寒冰般的眸子蓦地睇过来,唬得魔兵战兢兢道:“说是代表天庭和昆仑山西王母,前来给魔尊帝后赠送新婚礼物。”

  “呵。”九夜清讥道:“天庭众多仙官可以选,偏偏派他来。”

  一个景儿还没了结,又来个前世与她传过谣言的男人,堵得他一口气闷在胸口,格外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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