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结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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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结婚了

  “灿灿,醒醒。”

  “灿灿,快醒醒,老黄让你去他办公室。”

  江明灿“唔”了一声,慢慢地从发麻的胳膊中抬起头来。眼睫轻轻地颤了颤,她迷蒙地看着面前的人,尚未清明的意识却仍沉浸在刚才那潮湿又虚幻的梦里。

  张以灵看她一脸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又伸手轻轻摇晃了她一把。

  江明灿张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清灵的杏眸中还氤氲着水意,问:“灵灵,怎么了?”

  张以灵拧了一把她的腮,伸手把她拖起来:“快点醒醒~我刚经过老黄的办公室,他让我叫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估计是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你快去吧。晚自习我请了假,就不陪你了。”

  “喔,好的。”

  江明灿走出教室,傍晚的秋风送来了清淡的草木清香,还夹杂着秋日阳光晒出的暖融气息。广播里播放着余热犹在的超级女声歌曲,她不由得在走廊上呆怔住了,脑中开始缓缓地回忆着方才的梦。

  这是二零零五年,而梦竟然带她去到了十五年后。在那朦胧的梦境中,她清楚地记得桌上的台历本写着鲜红刺目的三个字——宜嫁娶。

  赵行知要结婚了。而她,是赵行知的前女友,被妈妈强逼着去参加他的婚礼,来跟过去告别,解脱自我。

  和煦的余晖映照之下,她的眼皮真切地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痛感让她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江明灿伸手搭在眉间,抬眼从指缝中看了一眼天空。

  已近黄昏时分,夕阳映着粉霞,天边酡红如醉,像极了从日本漫画里偷偷溜出来的天空。不远处的操场上,一群少年们在篮球架下挥洒汗水,场边不时传来阵阵欢呼。

  明明是静谧而又充满活力的画面,可她仍陷在方才的梦境里,心被糟乱苍凉的情绪裹挟着。

  明明以前做了梦,她就跟金鱼脑袋一样,很快就把梦抛到脑后。但此刻却偏偏清清楚楚地记得梦里的场景,和当下的感受——“她”比哭更悲怆的笑,还有掩在得体祝福下的哀寞和心伤。

  这几个画面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

  前男友,分手,婚礼,放不下……怎么会这样?这真的是十五年后会发生的事情吗?眉毛都快皱成一团,她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就算了,正事要紧。江明灿摇摇头把这些乱成一团的情绪和问题甩到一边去。

  自觉这次期中考试考得还不错,她脚步轻快地小跑到老师的办公室,略微收敛气息后敲了三下门:“黄老师,您找我?”

  老黄,大名黄问淮,是他们初二三班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因为教导学生勤勤恳恳,性格活泼平易近人,跟学生打成一片,被大家取了这么个外号,他自己倒也欣然接受,乐得别人这么称呼他。

  老黄正埋头写教案总结,听到声音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来说道:“明灿,你来得正好。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你发挥得不错,冲到了全年级第二,要继续保持住啊。”

  江明灿内心已经笑开了花,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平平淡淡的,她点头说道:“好的,谢谢老师,我会继续加油的。”

  “这是成绩表,你拿回去贴在教室公告栏,让大家在晚自习前都看看。另外,顺便把英语卷子发下去,晚上我会讲试卷。”

  江明灿双手接过成绩单,正低头想瞧瞧第一名是谁,闻言又把卷子接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老师,这次第一名是谁呀?”

  不会是——?

  老黄笑成了弥勒佛,江明灿心底一凉,果然听得他如哈哈怪附身一般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你们很为我挣脸,我们班包揽第一和第二!”

  她听后心底更凉了,果然是他……

  “第一名是赵行知,这下我看隔壁老王还怎么跟我炫耀哈哈哈哈哈哈。”

  江明灿心底凉了个透,脸上却挤出了个与有荣焉的笑脸。

  老黄又给她补了一枪:“他总分比你高8分,英语考得不如你,但数学和物理加起来比你多十几分。明灿,数学和物理你可以跟他多探讨探讨啊。特别是物理,这学期新加的学科,要好好打牢基础再拔高。”

  江明灿笑不出来了,只好附和道:“我会向他好好请教的。”

  看老黄满意地点点头,她怕再待下去心肌梗塞,连忙跟他道别,抱着卷子和成绩单转身逃出办公室后,脚步耷拉着往教室走,心里狠狠念道:为什么又!是!他!

  也不怪江明灿怨念如此之深,学习成绩好、品行兼优的她一直是同学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别人家孩子”也有可能生活在别人家孩子的阴影下。

  赵行知就是江明灿的阴影,从小学到初中,这阴影如影随形。

  但凡有考试,江爸江妈除了高兴女儿取得好成绩外,都会例行问一下赵行知的成绩,谁让他们两家一直来往颇多呢。

  可偏偏十次里面有八次,江明灿会是那个老二,然后就会被爸妈耳提面命要多向赵行知学习,这可严重打击了她的傲娇玻璃心。

  再次遭遇打击的江小孔雀慢吞吞地走回教室里,请各个组长一起帮忙发卷子,自己找了卷透明胶把成绩单贴好。

  同学们一哄而上看成绩,她却无力地趴到桌子上,胡乱想着怎样才能赢他啊。

  但这次考试,数学最后一道几何大题对江明灿而言实在超纲,当时在考场上她试了几个思路,最终也只在答题纸上留了个“解”字。

  江明灿手心痒痒,直起身子又拿出草纸推算了几次,最后仰天长叹一句:“这题太难了!我不会……”

  叹完她又浑身一松趴回桌面,脑袋一下一下地磕在桌面上。

  正磕得投入时,上方罩来一道阴影,这次她的额头没有磕到冰凉的桌子,而是一只微凉的带着点皂香的手。

  头上传来两声轻笑,声音清清凉凉的,还有几分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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