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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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银海瞬间松开了种晚晴的手,仓促地用被角擦了擦眼睛,缩回了宫嫔的壳子里,脸上浮现出适时的虚弱与可怜:「多谢种大人前来探望我。」

李昂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施银海在文华殿上为种晚晴不顾一切的样子他也看在眼里,闻言不禁好奇地问道:「贤妃与种卿有旧?」

「臣妾年少时顽劣,读书时气走了一个又一个西席,父亲没有办法,便把种大人请到了府上教授臣妾。」

施银海望着李昂,笑容清甜,言辞之间却滴水不漏:「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再加上种大人是大虞忠臣,臣妾这个无知妇人的命,能换国之重器的朝臣,说起来,也算臣妾赚了呢。」

一席话连打带消,李昂顿时没有了疑虑,安抚了施银海两句就走了,宫变之后要处理的尾巴有很多,他没有空流连后宫。

见他走了,施银海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中衣。

宫嫔自裁乃是大罪,幸亏挡刀之后失血过多,音量微弱,皇帝没有听到,不然自己和施家少不了要吃瓜落。

施银海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

「虎符到手,我就要再度出发去北疆了,宫里人事纷杂,你要……」种晚晴依依不舍地看着施银海,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闯进来的夏夏打断了。

夏夏看了看施银海不虞的神色,偷偷地缩了缩脖子:「迦南王让奴婢寻种大人,说有要事相商。」

「嗯。带路吧。」种晚晴点了点头,望向施银海,「贤妃娘娘,还请珍重自身。」

施银海再度缩回了高位嫔妃的壳子里,骄矜而不失礼节地冲着种晚晴微笑:「多谢种大人关心,北疆寒苦,万望种大人此去一路平安。」

可是当种晚晴真的摇着轮椅消失在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时,施银海脸上表情似笑似哭。

我也曾经有个建功立业,与君共分荣光的机会。

可家族与责任,把我死死地钉在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内,像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无论怎样活灵活现,都无法飞进晴空。

她痴痴地望着装饰华丽的寝殿,觉得那层层叠叠的金碧辉煌重重地压下来。

横望竖望,都似棺葬。

种晚晴刚出后宫,迦南就匆匆地上来,接过宫人的位置,推着她的轮椅往前走:「她醒了。」

「醒的人是谁?孟破凡还是月里朵?」种晚晴问。

宫变之后,迦南制住了月里朵,这才发现孟破凡的魂魄并没有消失,和月里朵的魂魄来来回回地上演拉锯战。

月里朵在宫变关键时候头痛,也是因为孟破凡的魂魄突然窜出来和她抢身体。

「是月里朵。」迦南推着轮椅,「陛下找了一间空屋子,把她关了起来,因为事关重大,由我亲自看守。刚刚月里朵醒了,我偷听到她喃喃自语地说,狼神吊坠没有了,该怎么压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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