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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水稻种早就从元塔上搬下来了，放在修缮好的石屋以及教堂里，面食教的教堂是十字路口三间废屋扩展而成，L型，从来没有举行过弥撒，一直被当作仓库、食堂以及每日工作任务总结发布场所，如果要找相关负责人也是去这里。

白隙立刻冲回教堂，一进门就发现可班正在和种地的壮汉说着什么，他急匆匆地边跑边喊：“田里的水呢？我不是说了下种前要铺水的吗？”

“还没下种。”壮汉直接道，“准备下了。”

白隙放下一半心，另一半又提了起来：“那水呢？”

“在挖。”壮汉往外走去，指着远方一条浅浅的沟渠道，“引水的渠。”

白隙愣了下，转过身往南边瞄了眼，刻星敦的另一条穿城河正在缓慢往东而去入海，他有些不解：“那边不就是河吗？为什么要从北边的河引？太远了啊。”

“北边的河才能入口。”壮汉道，“南边的河只能用于外洗，是不能喝的。”

白隙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抱着怀疑走过去观察了下，确实有点奇怪的颜色，只不过并不怎么严重所以平时匆匆一瞥也没发现。他转回去问：“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壮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一直以来他像个傀儡般问什么答什么，很少表露出个人情绪，“不过，以前这条河可以喝的。”

“对。”可班跟出来道，“后来许多喝了这条河的人都会变得尝不出味道，不想吃饭，消瘦，脱发之类的问题，并不是立刻死，但是过段时间就死了。”

白隙眯起眼睛，这些问题简直是社畜标准写照啊，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似乎也只有消瘦不太常见了，亚健康的社畜一般附带虚胖来着。消瘦的话，似乎也只有癌症比较靠谱了，难道这河有放射性？

白隙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再一想，他有元塔怕什么啊，正准备上去喝一喝然后再去元塔治疗顺便分析时，突然意识到元塔还有九天的修复期，而农时不等人。

“你回忆一下，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水就不能喝了？”白隙看向可班和壮汉。

可班摇了摇头：“七、八年前吧，具体也记不住了。”

壮汉道：“我记得差不多，我的儿子应该记得更清楚，您可以叫他来问话。”

“你儿子是谁？”白隙问。

提起这个，壮汉眼中一下子有了神采，大声道：“他叫金，是蓝鸦骑士团的新骑士。”

白隙：“金？”

金来的时候尤利卡也来了，俩人骑着马，已经换了便装，显然正在休假中。金一看见父亲表情就紧张了起来，跳下马道：“主教大人，请原谅我的父亲……”

“停，他没做错事。”白隙立刻道，“你还记得这条河的事吗？”

金怔了一会儿，道：“不能喝的河吗？”

“对。”白隙说道，“你还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不能喝了？”

“不是一下子不能喝的。”金说道，“我记得是因为那时候我刚刚下田……”

白隙回忆了下对话，诧异地道：“你现在还种着呢？”

“对啊，不训练不出城的时候我就回家种地。”金有些不安地瞄了眼尤利卡，“团长同意的。”

尤利卡刚想说话，白隙就插嘴道：“我没说这个是错，不过我以为你们是全职骑士呢？难道你们还有假期？”

“不影响工作的私人事务我们不管。”尤利卡道，“他一般回家吃晚饭，晚上再做农活。”

“我能做到半夜，一天只需要睡五个小时。”金一付紧张的表情道，“我不会占用骑士团的时间。”

白隙有点震惊，打量了下金并不怎么夸张的身材——和壮汉爹相比——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一天能工作十八个小时，太可怕了：“你吃得消吗？”

金不明所以地道：“我吃得挺多的。”

白隙挥了下手：“扯远了，讲回河上。”

“我刚下田时河水还是能用的，春天我还记得挑水时很冷呢，但是到了秋天不知道为什么河水就不对劲了，有股……奇怪的味道。”金迟疑地道，“我只在法师实验室附近闻到过，但是河水看起来还行，而且喝下去也不会立刻死，不像是被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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