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要治腿,先断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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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要治腿,先断骨。

  兴许是快要降雨了, 今晚没有往常的炎热,敞开的窗户还吹进几丝凉风,床边盆里放着冰块儿,陆灵竟然忽视了中衣这件事, 只觉得浑身爽快。

  “你在干什么?”

  陈宴鹤目光闪了闪, 放下手里刚才裹住她的黑色长袍, 拉上里侧的薄被替她盖上。

  “没什么。”

  等被子盖上她才发现, 自己好像是光腿??

  猛的坐起身来,在被里摸索着, 立马蹙起眉头——这中衣也太短了,长短只到离膝盖上方几寸的地方。

  上身甚是清凉的她倒没什么感觉,平常穿的诃子裙褪掉几层大袖衫不过也就一个抹胸长裙, 在阿鹤面前倒也不必害羞什么。

  只是自己这腿……

  陆灵脑海里都是那毫无美感可言的小腿,这也是她为何从不准备自己身上这种中衣的原因,不看就不会烦。

  她也只能干笑两声:

  “这宫里的人还挺会准备,睡吧。”

  说完背对他躺下,用薄被把自己卷了个严实,只露出浓密的青丝。

  宫女大都是伺候妃子的,专门为主子挑一些突显身材的衣服, 当下正值热天,又见他们二人这般亲密,也就没多想, 自然而然的备了这样的中衣。

  陈宴鹤下床挂好长袍, 吹灭红烛, 僵着身子手脚并行的走回床上躺下,却并未像往常一样靠近陆灵,反而离她远远的, 睡在最外侧。

  听着身后逐渐绵长平稳的呼吸,心乱如麻的阖上眼。

  就是这一闭眼,他做了个梦。

  “阿鹤,相公。”

  陈宴鹤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喜的红,床帐是红,锦被是红,枕头是红,就连他自己穿的中衣,也是红。

  唯一不同的便是坐在床上的陆灵,她穿着入睡之前的那身鹅黄色中衣,眉目含情的望着他,红唇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阿鹤,相公。”

  而眉心那点殷红宛如女娲彩石一般夺人眼球。

  陈宴鹤呼吸一滞,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听她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

  “阿鹤,樱桃好吃吗?”

  “它甜,还是我甜?”

  他眼底带着一层雾气,眼前的人像是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刺着他的眼睛看不太真切,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宛如樱桃的红唇。

  樱桃……鹿鹿……

  他果断的选了后者,也用实际行动说出了他的答案,吻上那饱满多汁的樱唇,辗转吮吸,像一个许久未见水源的饥渴之人,抱着那樱桃汁不愿撒手,汲取索要。

  “阿鹤,你莫不是忘了我说过的,不能被别人看出来。”

  女子的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陈宴鹤猛的睁眼,立马放开她,手背擦上自己嘴唇时不经意间看到了白皙修长的玉腿。

  眼睫微微颤动,而陆灵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俯在他耳边低语:“只要别人看不到,都可以。”

  掌心粗糙的薄茧触上早已失去知觉许久的腿部,他的唇往下,亲吻着那片无知无感的肌肤,像是对待世间珍宝一般真挚,带着怜惜一遍一遍,一下一下,反反复复。

  “鹿鹿……”

  陆灵红着张脸欲要斥责他的过分,肩上也被她的蔻丹抓了一下,开口的“阿鹤”却让他一个激栗,随后醒了过来。

  窗外天微亮,昨晚干的蠢事以及那个道不尽的梦一顾涌涌进脑海,陈宴鹤白皙的脸挂着一层薄汗,微微喘气僵在原地不敢乱动一下,身后的陆灵呼吸香甜,应该还在睡梦中。

  他等了半晌才悄悄往起爬,面色微红的走到衣柜那儿重新取出一身黑色中衣,躲在屏风后,当看到自己肩上的几道红痕后愣了一下,随后想起这是陆灵泄愤抓的,再想起那个梦,面色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健壮的臂膀拿下屏风上头的衣袍,一件件穿上,耳朵始终注意着陆灵那边的动静。

  过一会儿出来,穿戴整齐的走到窗边,手臂撑住窗框、姿态轻盈的翻了出去。

  守夜的宫女太监正坐在门口打盹儿,突然一道黑影站在他们面前,吓得瞌睡瞬间没了,等看清是谁才磕磕巴巴的说话。

  “世、世子殿下。”

  这身后的大门关的好好的,从哪里出来的?!

  “没你们事了,退下吧。”

  “奴才们告退。”

  眼神也不敢乱看,低着头迅速退出清晖宫。

  等他们走了,陈宴鹤才重新从侧方翻进殿内,不一会儿又原路出来,手里抱着一团衣服,急匆匆的走进沐浴的小殿。

  里面东西应有尽有,陈宴鹤洗干净后晾了起来。

  眼神颇为复杂的盯着那身中衣,转身出了院子。

  有些事他得再去问问袁公公,不过不是现在。

  陆灵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余光看到白皙的胳膊时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收进去,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捕捉陈宴鹤的身影。

  “鹿鹿醒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分不清声源方向在哪儿,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几个宫女突然从一边冒出,手里端着衣服和洗漱用的,她的轮椅就放在床脚,陆灵在一场懵中被穿上衣服、伺候洗漱。

  等收拾妥当坐上轮椅,宫女退下后陈宴鹤这才从窗户边转过身,面色如常的走过来。

  “早上我让人给阿爹传了口信,把小白带进宫,有它在不会有人轻易找你事。”

  “稍后会有人来替你治腿,鹿鹿不要害怕。”

  “这是我的玉牌,在宫内是畅通无阻的。”

  越往后听陆灵面色越冷,她心底升起无限恐慌,望着陈宴鹤递过来的玉牌怎么都不肯接。

  “你要去哪儿?”

  陈宴鹤举着玉牌沉默了半晌,最后放到她的腿上。

  “今日早朝传来急报,敌国入侵我方溃不成军,舅舅封我为副将,让我随周婉去边关。”

  “几时回来。”

  “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何时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

  半个时辰之后,为什么每次他们分别总是这么的猝不及防,这么的匆忙。

  战场上九死一生,皇上让只训练了一个月且无任何实战经验的阿鹤去打仗,真当他是神吗?

  陆灵抓紧了那块玉牌,硌在手心:“这就是皇上于你说的条件?”

  “三年之内,替他打下十座城池。”

  陈宴鹤没说的是,皇上还要求侯府要把宰相斗垮。

  只要完成这两个条件,皇上就会放过他们。

  “那我们何时成亲?”她无比平静的抬头看他。

  陈宴鹤缓缓蹲下,大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轻声说道:“等我回来便成亲。”

  他不想挑日子了,只要这次回来,便成亲。

  陆灵微微一笑,同样的摸上他脑袋:“现在就在这儿拜了天地吧。”

  “鹿鹿……”陈宴鹤有些呆。

  她柔声催促着,即便心脏痛如刀绞,也强忍挂着微笑:

  “快点吧,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陈宴鹤在她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爱意,以及自己的身影。

  “好。”

  陆灵撑着他跪在地上,二人对着侯府的方向拜了三下,最后相对而拜。

  “我等你回来。”

  陆灵说完这句话对住那薄唇吻了上去,急切的仿佛变了个人,就在刚挨上时她狠狠咬了一口,学着阿鹤的模样舔舐着他。

  陈宴鹤呼吸加重,她却分开二人摘下长命锁,笑着给陈宴鹤戴上:

  “这是我留下的印记,你要安全的回来。”

  陈宴鹤将自己的长命锁也给她戴上。

  “好。”

  随后想将她抱起放在轮椅上,却被陆灵紧紧抱住脖子不撒手。

  “就半个时辰了你还要与我分开吗?”

  潋滟波光的眸子有着盈盈水气,她已经在极力克制了。

  二人重逢才多久,便又要分开,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陈宴鹤的陪伴,习惯了他日日抱着自己,习惯了他滚烫宽厚的胸膛。

  陈宴鹤从未见过这般粘人的陆灵,抱着她大步往桌边走去,发出叹息。

  “你若是之前也如今日这般粘我就好了。”

  她靠在陈宴鹤肩上不言不语,这一刻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对旁人的羡慕,若她双腿健康,若她像周婉一样精通骑射奋勇杀敌,就可以帮到阿鹤了。

  “等你回来,我日日这样粘着你,让你亲个够。”

  陈宴鹤低头在她耳边轻笑:“一言为定,鹿鹿可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阿鹤完整无缺的回来。

  二人在桌边坐下,宫人进来摆上早膳,陆灵虽然无心进食,但为了让陈宴鹤安心,笑容灿烂的朝他撒娇。

  “阿鹤喂我。”

  玉臂圈着他不见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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