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第18章

慕锦年顿了顿，“看你造化。”

程暖夕苦笑，“哦，那我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她的造化太低了。

就算有天能把功德积回来，自己这身病症，也未必能有机会让她等到重见天日了。

看到程暖夕淡淡垂下头，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失神与释然。

那是一种毫无求生欲可言，甚至不再有任何信念，任何坚持，行尸走肉一样的神情。

这样的程暖夕，简直让慕锦年心痛欲碎。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程暖夕。哪怕是当年发生意外以后，跟自己据理力争的她‘哪怕是为了弟弟不分青红皂白，敢一个人开车拦撞他的她；哪怕是得知自己将要面临五年囹圄，脸上却丝毫不悔，眼里却丝毫不惧的她。

曾经的她，那么鲜活，那么倔强，让他爱得绝望且恨得真切。

可现在呢，她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美丽的眼睛，俏丽的轮廓，玲珑的身段。

每一寸都让慕锦年唾手可得，却索然无味。

“你有什么打算。”

慕锦年觉得头有点疼，伤口也是。

他靠在墙壁上，不想让药味和血腥被程暖夕轻易察觉。

程暖夕转了转脸，眼底掠过一丝不可思议的暗光。

他问她有什么打算？

这是不是说明——

“你，愿意放过我了？”

“我没兴趣养着一个百无一用的瞎子。”

慕锦年冷漠地说，“除非，你愿意把程以书的下落告诉我。”

“死了。”

程暖夕依然是这句话。

慕锦年气急之下扬起手，最后，却还是没能落下……

“算了。”

慕锦年冷冷道。

“你不说，就滚吧。”

程暖夕不由惊讶：“你放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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