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幻想破灭（1 / 2）

第六十一章：幻想破灭

　　不臣……

　　从外面偶尔灌进的风声在呜咽鹤唳。两人的时间却仿佛被定格凝固住，使得那声响放大了数倍，异常清晰。

　　不安的篝火连着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阵阵摇摆乱晃。跃上那双黑白分明眸子里的光火同样在跳动。

　　看的人避无可避。

　　“顾不臣，你还要装到几时？”

　　像是一柄刺刀，破开真相之时快的人措手不及。只等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尤带着什么东西的破碎声。

　　对顾不臣而言，这短暂的时间可谓是煎熬又漫长。在他的印象里谢琅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过话。所以一时慌了神。

　　他根本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或者准确来说，根本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顾不臣想说些什么。说些什么，总好过这样沉默下去。

　　谢琅道：“你要否认么。说你不是？”

　　欲盖弥彰，何必呢……谢琅这样想着，干涩苍白的唇的抿了抿，其实他原本有好多问题想问。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面前的人心虚的不敢再直视他，男人长睫掩下眸中半片情绪，最后缓缓艰难应了声‘是’。

　　“师兄。”

　　“……是，我骗了你。”顾不臣抬头，看着谢琅那苍白如纸的面色满是担忧，生怕谢琅这个时候气急攻心，极力辩解些什么“可师兄您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真的，也可以同师兄认错！你想怎么用都行，这些全等你伤好了以后我们再……”

　　“我没有在生气。”谢琅目色空然，淡漠道：“你骗我，安知我何尝不是在骗你？仔细想来，你我之间还不曾开诚布公的谈过什么。不若我先来问你罢。顾不臣……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谢琅扯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似乎有些疲累：“也知道，我其实并非你的师兄。”

　　他不是那个谢琅。

　　顾不臣什么都记得，又那么聪明，怎么会将两个人搞混。

　　话语像是萧索的风声，言之凿凿，篝火与墙壁上的光影一阵摇摆的杂乱无章。

　　顾不臣突然有些害怕，眼前这样的谢琅令他感到陌生。浑身褪了温度一般冷到他忍不住轻颤。谢琅对他的态度突然大变，是不是因为他瞒着他的事情太多。太过生气了才会这样？

　　明知道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顾不臣下意识的否认:“我不知道，师兄是在说什么。”

　　“何必再装傻啊，顾不臣。”谢琅说话，牵动着内脏有些疼。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见到对方慌张的要凑过来关怀他，谢琅一手扬起阻隔了顾不臣与他的距离，一手攥着衣襟强忍下这股痛意：“在水月幻境的时候，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的过去，大抵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当了解了。”

　　“……”

　　顾不臣一阵无话，他开合薄唇，最后又紧紧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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