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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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个妹妹就像个菟丝草,柔软温顺。我撇开眼,不忍再去看。

等乌达抱着她进了后面那个毡帐,营帐中就又恢复谈笑,甚至还有人问大皇子:“殿下,等乌达试完,我能也去试试吗?”

营帐中哄然大笑,男人间彼此心照不宣的下流不堪的眼神。

我在这喧嚣中去看大皇子的表情,他斜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但似有若无的,我还是抓到几缕他投向后面营帐的眼神。

暗沉沉的,晦暗不明。

惨叫声就是这个时候发出来的,人人都能听出来那是乌达。大皇子猛地站起来往后面营帐而去,我跟在他后面。

掀开帷幕的时候,乌达衣衫不整地站在屋中间正在惨叫,右手捂着左眼,鲜血顺着指缝不停地往下流,一枚发簪正狠狠地扎在他的左眼里。

沈筝拥被坐在后面的床榻上,外衫已经被扯破了,但是内衫完整,漆黑的眼眸静悄悄地望着这出闹剧。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松了一口气。

乌达痛极了,嚎叫着要扑上去杀了沈筝,是大皇子拦住了他,他捏着乌达的手腕。

真奇怪,沈筝刺了女真的将帅,但他倒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我第一次看他笑得那样愉悦。

他看了一眼沈筝,然后对乌达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试过了吗?怎么?她骨头是软的还是硬的?”

后来满帐的人退去,营帐内只剩大皇子和沈筝,我看见大皇子走过去坐在她的床榻边,抬手抚上沈筝的脸。

他问沈筝:“你为什么没有用簪子扎过我?”

其实沈筝想扎应该也不会轻易得手,大皇子不是乌达,他身手矫捷且警惕,不过也不一定,床第之间的事,男人上起头来谁能说得准。

但沈筝凝望着大皇子,语速慢但清晰,她说:“我是代大梁来和亲的,殿下,按照大梁的规矩,我是你的妻。我是你一个人的。”

后来我每次回忆起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想,真的是越美的女人越会骗人,她哄起人来真的是毫无破绽。

但是大皇子很明显地被取悦了。

他将沈筝的头发从脸侧别到耳后,低声问:“你是我一个人的?”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仿佛惊奇,又仿佛在笑她的胆子,或者是笑她这种坦然。

但他到最后都没说什么,他只是点点头,肯定她的话,说:“好,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之后,大皇子再也没带她出来参与过这种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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